封天极平时用的是柳叶镖,这枚拿在手里,分量、质感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但一甩出去,他就知道,百胜说得没错。
柳叶镖打中院中树木的枝杈,大约孩童手腕粗细,平时就是刺入树枝中,震落片片叶子。
但这一次。
枝干咔一声直接断裂开,整个被切断落下。
要知道,那只是一枚如同柳叶一样轻飘,一样大小的暗器。
封天极神情微讶,百胜兴奋道:“王爷,您看!”
他跑过去,把暗器又捡回来,这可是十分珍贵的!
封天极捏着暗器,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涩。
百胜发现他的异样,收敛笑意:“王爷,怎么了?”
“百胜,”封天极低声说,“王妃现在身处危险中,你要速速查明本王交待你的。”
百胜脸色一变:“王妃处在危险中?这……属下带人去救!”
“不必,你服从命令就好,本王自有安排。”
百胜当即单腿跪地:“王爷,属下即刻去办,只求您让属下也参加营救王妃之事。”
“好,去吧!”
封天极回屋,看着那一箱子暗器,脸色阴沉,眼底却一片温情。
次日一早,封天极就穿戴整齐,去了丝仙乐
坊。
一进门,就被门口守着的人认出来,小跑着迎上来。
“哟,王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本王不能来?”
“能,能,当然能,只是您从来没有来过,小人们受宠若惊。”
封天极冷哼:“你惊个什么劲儿,本王又不是来找你的!”
“是,是,王爷,您楼上请,楼上是雅间,好酒好菜。”
封天极环视四周:“一大早的,本王又不是来喝酒吃菜的,听说你们这里有上等的舞姬乐师,美妙绝伦,有哪些拿得出手的,带来让本王瞧瞧。”
“王爷,这……”
“怎么?本王不够资格吗?”
“那哪能呢?这不是怕都是些庸脂俗粉,污了您的眼嘛。”
“废什么话?”封天极推开他,“给本王叫管事的来!”
他没上二楼,目光锁定一道小门,转身就往那边走。
小厮一见有点急,急忙拦下他:“王爷,您走错了,是这边。”
“本王哪里去不得了?难不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
“当然不是,瞧您说的,是那边……那边是放杂物的小院。”
“这是哪位贵客呀?”二楼传来娇柔婉转的一声,“让奴家瞧瞧。”
封天极听到这声
音,转身抬头望去。
二楼上,站着个女子,水红色衣裙,趁着肌肤如雪,乌发梳成漂亮的发式,插一支八宝玲珑步摇,光华闪闪。
她双眉微弯如新月,额间画了一朵精致的梅花,眸子微微眯起,含着点点笑意,风情无限。
花自芳。
花自芳看到封天极,也微微愣了一下。
楼下的男人身姿颀秀,头戴白玉束发冠,玄色织暗纹锦袍,外披同色斗篷,衣摆金线织就的花纹暗芒闪闪,华贵逼人。
他的肤色极白,呈现如薄瓷般细腻的光泽,鼻梁高挺,唇色朱红,竟比寻常女子的还要艳丽。
好个俊俏的男人!
但他身上没有半点阴柔之气,威武阳刚,眸光坚定深沉,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刃。
花自芳眼睛里光芒微闪,漂亮的谁不爱?无论男女都一样。
她声音更柔婉,身子轻轻靠在栏杆上:“这是哪家的俏郎君?”
小厮打了个千儿:“花姑娘,这位是战王殿下。”
花自芳缓缓直起身,眼神疑惑中又闪过几分了然:“原来这位就是战王殿下呀,真是失敬了!”
她走下楼梯,腰肢轻扭,步步都是风情。
“王爷难得来一次,奴家还说,怎
么一大早就有喜鹊叫,原来是王爷要来!”
她走到封天极面前,手中扇子挡住下半张脸:“王爷大驾光临,实在让奴家惊喜,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封天极上前一步:“你这里……是做什么的?”
他目光冷锐,盯着花自芳。
花自芳美眸微微一睁,眼中警惕渐生。
“王爷,这话是何意?我这里当然是乐坊啊。”
封天极道:“那不就结了,你问本王有什么吩咐,本王还以为,你这里还做别的生意。”
封天极手指轻搭在她下巴上:“本王瞧着,你就不错,歌舞怎么样?不如就你来伺候本王。”
花自芳沉默片刻,和他四目相对,半晌微微笑起来:“好呀。”
“去哪儿?”封天极问。
“二楼有雅间,王爷这样的身份,自该是去雅间的。”
“本王这样的身份,不应该是去你的闺房吗?”
花自芳扇子挡住嘴:“看王爷说的,奴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本王也没说要你的身,”封天极目光往下一掠,“本王可不是什么都买。”
他转身上楼,恰逢花自芳身子微微向前倾,扑了一个空。
她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