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一想,睡睡睡,跟猪一样,有什么好?
哪像她,这样的机会,求都求不来。
吹灭迷香,她转身去守夜,在灯光下,悄悄拿着小镜子照了照。
脸上的伤太重,遮是遮不住的。
干脆,就不遮,营造出一种令人心疼的破碎美。
南若雪不动声色,像在夜色中蜇伏的猎手,静等着猎物到来。
她直觉感到,南若晴等的这个男人,一定非同寻常。
终于,有脚步微响传来,至少是三个人。
有一人进了院子,另外两个人守在院门口。
进来的人身上穿着黑色连帽斗篷,帽子遮住整个头脸,根本看不见容貌。
他走的不快,也很谨慎,确认了院子里人安静没有人之后,才慢步向前。
到屋门前,轻轻拍了拍门。
穗儿立即问道:“是谁。”
“开门。”门外的人说。
他没说他是谁,但听到这个声音,穗儿瞬间就激动了,整理一下头发,赶紧过来开门。
门外的人进屋之后,穗儿伸着小手,帮他把斗篷解开,缓缓摘下他头上的帽子。
屋子里灯光昏暗,光影摇摇,映着此人的脸。
南昭雪在后窗处,此人对背对着后窗,身上锦衣华服,贵重不凡。
男人看到穗儿脸上的伤,微怔了一下,顺势握住她解斗篷的指尖:“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