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看着封天极:“什么?”
“刚才国公说,赵怀义这个长女,性子有些像赵怀义,有些刚烈,还有一点小固执,手上也有些功夫,像个将门虎女。”
“不错,国公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去年年前见到的赵怀义,为人谦逊谨慎,并不见刚烈,更不像固执的人。”
“或许,是因为跟着国公的时候还年轻些,又是武将,难免气盛,但现在是自己做一方大吏,是独挡一面混官场,许多事情都要考虑周全。
以前跟着国公,说句不好听的,他出事,国公给他兜着,现在可没人替他兜,一人出错,还有可能连累家小。”
封天极缓缓点头:“也有些道理,不过……总觉得,固执这种东西,是骨子里的,不是某些行为习惯,想改就能改。”
南昭雪目光微闪:“所以,王爷的意思是,他刻意?”
两人目光一对,尽在不言中。
……
次日一早,南昭雪就带上崔嬷嬷她们给备的东西,准备进宫。
看着这些大包小包,南昭雪哭笑不得。
“我只是进宫,可能只住一晚。”
说什么也不行,只好带上。
一进宫,先向皇帝来请安。
皇帝语气都带着点酸:“怎么?休息
好了?”
封天极正要说话,南昭雪眨眨眼睛说:“儿媳不累,不用休息。”
“哼,”皇帝扫她一眼,“就干那么点活,累了才怪,朕不是跟你们说了,要抓时间。”
“父皇,我们昨天去了太医院,调脉案,还教训了太医院的人,现在估计好多人都知道了,而且一定有人在猜测,我们要干什么。心虚之人,自会动起来。”
皇帝微眯眼睛:“你的意思是?”
“时隔多年,好多事情不好查,昨天去太医院,还被几个太医给刁难了。所以,我就想着,打草惊蛇。”
皇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算你还有些小聪明。”
“儿媳谢父皇!”南昭雪福福身。
皇帝哼道:“你还真以为朕夸你呢?”
“儿媳谢的是太医院的事,我听说了,父皇替儿媳出气,惩治了林太医狗父子。”
“咳……”皇帝呛了一下,“你……你说话注意些,这是宫里,不可如此。”
“哦,林太医和他那个犬子。”
皇帝:“……”
“朕也不只是为你,他们的确有些这分,”皇帝敲打她,“你切莫要得意。”
“儿媳当然不会四处去说,父皇英明神武,铁面无私,绝不是徇私护短之人。”
“……”行了吧。
“赶紧滚,去查,查出点有用的再来见朕,不必总是来请安了,朕还想活得长些。”
“好的,祝父皇龙体康健,万岁万岁万万岁。”
“滚出去。”
南昭雪拉着封天极转身就走,含笑的眸子里冷光一闪。
图公公在后面也跟出来,南昭雪伸手就要:“公公,名册呢?”
半点迂回都没有。
“在这里,老奴抄录了一份。”
南昭雪收回手:“那不要,我要原件。”
图公公:“……”
“去拿原件吧,”封天极一锤定音,“我们在此等候。”
图公公:怕了你们。
他半点脾气没有,转身去拿。
南昭雪要原件,并非是为了为难图公公。
而是他不知重点所在,说不定会错漏,更有可能,忽略到什么细节。
原册很快取来,已经很陈旧。
南昭雪道谢接过,和封天极一起去小容妃的住处。
一到殿门口,她就停住脚步,弯腰细看。
“看你昨天留下的记号?”
“没错。”
昨天临走之前,她在门前门里,均匀撒了点灰,若是有人来,定会留下痕迹。
这一招,她还是从谍战剧里学的。
“有什么疑点吗?”
“没有,”南昭雪摇头,“门前
应该没有人来过,不过,这也不代表没人来过。”
进屋去窗边,两人目光瞬间一凝。
有一小片脚印。
果然。
“看来,有蛇真的被我们惊了,忍不住动起来。”
南昭雪无声冷笑,“不过,我们没找到的,他们应该也找不到。”
“这里空了这么多年,要找的早找了,”封天极环视四周,“不过就是心虚,想再来查探一番而已。”
忽然,他在桌子底下的墙边,发现一点光亮。
过去捡起来,是一枚耳环。
“女人的耳环?”南昭雪奇怪,“怎么会这个?昨天并没有。”
窗台上的脚印虽然只有一片,但也看得出是个男子的,男人身上又怎么会有女人的耳环。
“会不会是定情之物,或者是用来送人,不小心掉的?”封天极托着掌心看,“而且,来人的身份应该不会太高,至多是个侍卫。”
“为何?”南昭雪好奇。
“这枚耳环的做工一般,用的是红色石榴石,看着晶莹剔透的挺好看,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