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和南昭雪在街口的马车里,看完这出戏。
“永王这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南昭雪忍不住开口夸赞,“那个刺客也是他的人?”
“嗯,是我们以前在边关时的俘虏,父母皆亡,孤身一人,还是个孩子,对老七不服,直到被打服,死心塌地。回京时,一哭二闹,非要跟着回来,老七也就带他回来了。”
难怪,会吹草原那边的口哨,身形也很像。
“明天就该看太子的,”南昭雪抚着小手炉上的花纹,“他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一定会大展神威。”
“就怕他不展,”封天极低笑,“展得越大越好。”
南昭雪若有所思,封天极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怎么把那个姚小姐也拉上。”
封天极轻笑:“这不难。”
“怎么说?”
“影七会办妥。”
第二天一大早,千张就在南昭雪的院子外头等着。
听到指令进院,见碧月正往屋里走,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的是套衣裳。
千张眼睛微亮:“这是侍卫服?”
“嗯,”碧月脸色微红,“给小姐做的。”
“真不错。”
南昭雪吃过早饭,正在屋里等着,换上碧月送来的衣裳,崔嬷嬷给束起头发,就是一位俊俏的小侍卫。
封天极喉咙微
微滚了一下,眸光微深。
千张上前:“王妃,那属下就开始了?”
“好。”
他这一上前,正好挡住封天极的视线。
封天极微微蹙眉:为什么他的手下,都一个个没有眼力劲儿?
南昭雪哪知道他心思想这么多,都沉浸在千张的神奇技法里。
千张这双手,简直就和魔术师的一样,南昭雪看着自己的脸,在镜子里一点点……变成了百战的模样。
“王爷,怎么样?”
封天极对千张的手艺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想到,千张把南昭雪易容成了百战的模样。
“……”
“百战是王爷的人,好多人都知道,到时候百胜也去,我与他站在前排,别人也不会怀疑,而且百战是熟人,千张更容易操作。”
南昭雪压住嘴角的笑,耐心解释。
其实她就故意。
封天极微微闭眼:还站在前排,真是准备看戏去的。
事已至此,再重新来过,要浪费不少时间,他也只能接受。
百胜备好马车,看到南昭雪时也愣了一下。
正想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再细看她与封天极之间的距离,还有走路的姿势,又瞬间明白过来。
他立即转头看向千张。
这个货,怎么敢?
千张一脸无辜,悄悄摊一下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百胜垂
下头,尽量不去看南昭雪的脸,暗暗计算封天极的心里阴影得有多大。
坐上马车,直奔驿馆。
他们算是到的最晚的,太子早已经到了。
太子的马车换了,不是那天出行时的那辆。
他的胳膊仍吊着,但不似之前那么高,隐在黑色奢华大氅里,倒也看不太出来。
他今天刻意装扮了一番,赤金镶八宝的发冠,明黄色蟒袍,腰缠玉带,两侧是玉佩和香囊。
黑色织金大氅,墨狐毛领衬着他略带病容的脸,眉毛黑浓,眼睛似有潭水。
不得不说,人样子的确不错,通身的气派也是皇家该有的风范。
他的母亲是皇后,南昭雪虽然没有见过,但必定相貌不差。
南昭雪从车窗往外瞧着,气氛已经开始紧张。
太子要把人带走,被封天彻阻止。
“老七,你这是干什么?”太子似笑非笑,“本宫之前派人来,你就不同意放人,现在本宫亲自来了,你还拦?”
“太子殿下,可不是臣弟想拦,你可别误会。”
封天彻不慌不忙:“昨天又闹刺客,一天天的不消停,这使团的安全都由臣弟来负责,臣弟可不敢松懈。”
“有刺客,是你们防护不周,与我们何干?”牧仁松叫喧道。
他被关在这里,都快闷死了,跟着太子走
,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拓拔公主的消息。
“大将军是有失忆症吗?”封天彻对他可不像对太子那么客气,“昨天本王就说过了,这刺客就找你们,一刺不成,又刺,本王也很想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对方就非得对你们刺刺刺?”
“我国京城,天子脚下,从未出过这种事,偏你们一来就有,与你们何干?你说有何干?”
“你!简直胡说八道!”
拓拔安清清嗓子道:“永王殿下,此等罪名太大,我们也不敢当。不知……昨天抓住的刺客可曾说了什么?”
“二王子以为,他会说什么?”
拓拔安淡淡一笑:“这我可不敢随意乱猜。”
“那就别瞎打听,”封天彻扫他一眼,又看向太子,“殿下若是要把人带走,得把话说在前面。”
“老七,你想说什么?”
“自他们离开驿馆起,到他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