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把一个盒子递给柳迟。
柳迟疑惑的双手接过,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一本通关文书,符牌和传信。
上面写的是他原本的名字,柳迟。
他双手紧握,眼神震惊,深处又有期待和不可置信。
“王妃觉得你是人才,”封天极声音低缓平静,“恢复你的原本身份,消除罪行,让你安心去边关。
你有学识,有阅历,可在本朝与其它国家之间,建立桥梁。”
南昭雪接过话说:“柳迟,这个国家生了病,你应该做的,是想办法用你所学所能,去医好它,而不是弃它而去。
将士们洒热血,文人们用学识眼界,无论什么方式,爱国之心,都是一样的。”
“你爱它,遇到英明之主,它也会爱你,于危难之际,保你平安无恙。
哪怕你采取批判的立场,赤子之心不变,去改变它,爱国,是吾国与吾民的共同努力,方能彼此成全。”
封天极双手微握,心被狠狠震撼。
他知道南昭雪非寻常女子,有不输男儿的眼界和胸襟,但今日听到这番话,又超出他的预知。
柳迟泪流满面,重重的头磕在地上:“是!王妃所言极是,柳迟必当铭记于心,誓死
不忘!”
“去吧,到边境去,我朝以后势必会有明主,也会开通商道,八方来贺,万邦来朝!”
“天之外,还有天,海的那一边还有国家,把眼光放远些,今日起,你便脱胎换骨。”
柳迟走了,被封天极派人送出京,去边境。
封天极把南昭雪紧紧拥住,言语无法表达他的激动和喜欢。
南昭雪就如同他的骨,他恨不能把她融入骨血,永不分离。
“等事情了了,我们就走,去边关,自由驰骋。”
“好。”
转眼就到年终宴,这一次的人员和上次相比差不太多。
除了皇室宗亲,还有一些平时皇帝器重的朝中大员,气氛倒是比上次轻松不少。
毕竟都是自己人,不用在外使面前端着架子。
看到封天极和南昭雪来,女眷们的目光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封天极穿一身深紫色衣袍,头戴金冠,剑眉星目,浑身都散发着冷意和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他目光温柔似水,只看着他身侧的南昭雪,手也一直挽着她。
南昭雪身穿明紫色衣裙,暗纹暗花散在裙摆,行动间花纹若隐若现,低调又奢华。
她没有梳太复杂的发式,只用一支紫玉钗轻轻一
挽,慵懒又尽显华贵,随意点缀几点珍珠珠花,额间一点红,艳丽逼人。
一对碧人。
郎才女貌。
珠联璧合。
但凡能想到的美好的词,都在此刻争相蹦出来。
许多贵女心里酸得不行,当初都说战王要死了,她们还都松口气,没有被指婚。
现在倒好,人家不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不仅活得好,还疼媳妇疼得紧。
看看战王妃那一身的打扮,重花月锦,整块紫玉雕成的钗,光是这两样,就足以羡煞许多人。
这个之前被她们看不起的商户女,等着看她笑话的卑贱之人,如今却能通身贵气,傲视她们。
真是……!
南昭雪对这些探究的目光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些人在她眼中,可以直接无视,她的关注点,从来只在高处。
要么不出手,要么就出手即伤或死。
今天,她的目标就是太子和太子妃,以及如果出手找死的容家。
她和封天极刚坐下,卓江玲就跑过来:“六嫂嫂,你今天真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
“哪天都漂亮,”卓江玲眼睛冒星星,借着斗篷的遮挡,拿出一个纸包,“我给你带了两个肉包,热乎的,一大早就
要起来梳妆,你定然没吃好。”
“别看这年终宴听起来不错,实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是王妃,还好一些,吃到的比我早。
那些流水的席,真如流水一般,得从皇上面前流过,按身份高低,才能到我们那边。
热菜都得凉了,难吃得紧,又油又腥,还得装出好吃的样子,上一道就谢一次恩。”
南昭雪:“……”
“这么惨?”
“谁说不是?你想啊,我这么喜欢美食的人,都不乐意来皇家这种席,能好吃得了吗?唉,真是没办法。”
卓江玲不由分说,把肉包子塞给南昭雪:“六嫂嫂,赶紧垫一垫。”
封天极一阵无语:我还在这儿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吐糟。
南昭雪收下热包子,借着她的斗篷遮挡,从琉璃戒拿出个燕麦蛋糕,手掌大的小寸,一个人吃正正好。
把包子拿出来,几块巧克力和几个蛋挞和红豆卷放入纸袋子:“这些给你,不喜欢吃那些菜,就吃这个。”
卓江玲低头往袋子一瞄:“哇,给我的?六嫂嫂,你太好了。我可喜欢死你了。”
把纸袋子抱在怀里,斗篷护住小蛋糕:“六嫂嫂,那我先过去了,一会儿我娘又
得叫我。”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