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更让他震惊的是,南昭雪说,由她来动手,并非只是怕治疗失败,让他承担责任。
而是,她真的有把握。
胡老先生仔细观察着她,她神情专注,目光坚定,手上稳得很,没有半点的迟疑和胆怯。
好像,她手下的不是活人,只是任她随意切切割割的菜瓜。
正是这种坚定,也慢慢影响了他,让他也渐渐平复下来。
“能正常了吗?”南昭雪忽然说。
“啊?”胡老先生一愣,“能,能。”
“能的话,就看
一眼,我跟你说这种治疗方法的关键在哪里。”
胡老先生眼睛猛地睁大:“教我?”
“不想学?”
“想啊,当然想!”
“那就看,这是一条命,和我们一样,都是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胡老先生心头微震,敛气凝神。
南昭雪手里拿着手术刀:“看,这里破了,需要缝合一下。
相对来说,这是比较好治的,有的如果破得厉害,还要切除。”
“切除!?”
“是的,人的生命力其实很强大,很多器官可以切掉一部分,甚至可以切除一整个。
当然,能保的时候还是尽量保。”
“国公这伤,看着重,其实只要治疗得当,该修补的修补,熬过感染期,不算难治。”
难就难在,现在的人不会开膛手术,更没有把握熬过感染。
胡老先生如遭受石破天惊,这种说法,他从未听说过。
明明如同天方夜谭,但他此时却又无比相信。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南昭雪就是让他无比信任。
“这种好像和平时用的针线不同。”
“是不同,这种不用拆伤口,时间长了,会自动消失。”
其实是吸收,只是怕不太好理解。
就这,胡老先生也得好好消化。
他此时有点后悔,没有带自己的孙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