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无奈又无措。
此事点到即止,也不宜揪住不放。
南昭雪给封天极递个眼色,对国公道:“国公,本来想晚些日子再和您说,既然来了,那就见个人吧。”
国公疑惑,点头答应。
封天极吩咐百胜,把人叫来。
自从从宫中回来以后,封天极和南昭雪也没有提责罚的事,张列心里始终没底,一直是七上八下。
这可不是小事,与宫中妃嫔有联系,还是这种关系……
他暗自责怪自己太过鲁莽,不够谨慎。
张列觉得,自己死不足惜,可若是连累了兰妃,那就无法原谅自己。
正在忐忑中,百胜来找他。
张列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始终是来了。
一进书房,他也没有抬头,直接跪下:“王爷,是在下的错,与兰妃娘娘无关,您要杀要剐,在下都认!”
南昭雪扫他一眼,无论男女,一旦恋爱脑,智商就低得可怕。
封天极也没说话,国公正饮茶,不经意扫他一眼。
忽然顿住,又扫第二眼。
“张列?!是你!你没死?”
张列抬头,这才看到国公。
看到昔日的上司,张列也很激动,按捺住道:“拜见国公。”
国公惊愕万分,脑子一时转不
过弯。
虽然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联想到南昭雪让他找张列的资料,料定必是有事发生。
而且还是重要的大事。
国公问道:“你……你怎么回事?为何又活了?”
张列垂首道:“回国公,在下命薄,担不得宫中的差事。
当年差点被打死,被拖去乱葬岗之后,所幸天不收我,又活了过来,被路人所救。
醒来之后,已经过去许多天,在下也不想再回京,就另谋了件差事。”
谋差事?南昭雪和封天极不动声色。
看来张列,还是没有说实话。
国公半信半疑:“那你现在……”
“现在承有蒙王爷和王妃不弃,在王府听用。”
国公疑惑丛生,总觉得不对劲,但此时张列已经在王府做事,也就不好再多问。
又聊了几句,国公顶着一头雾水告别。
临时之时,封天极提醒他,此事暂时不要让别人知晓。
国公会意。
封天极对张列道:“你先下去,其它的事回头再说。”
“是。”
张列心里并不轻松,和国公一起退出去。
想送国公到门口,还想试探一下,封天极从国公这里,问了多少他从前的事。
但国公拒绝他送。
“你留步吧,听王
爷的意思,不想让旁人见到你。你还是听王爷的。”
国公转身走,没有回头。
张列的心,又缓缓绷紧。
书房内。
南昭雪问封天极:“兰妃姓什么?”
封天极目光落在她点着资料册的手指上。
纤细指端,点着“魏”字。
封天极抬头,笑意没有温度:“巧了,她本名就叫魏盈兰。”
南昭雪手指点两下:“原来如此。”
“当年那场兵患,是什么?”
封天极解释道:“说是兵患,其实是起兵谋反,我那时还小,也不是特别清楚。
还是后来去了军中,听之前的老将军提起。
据说是当年皇祖父把皇位传给父皇,二皇叔就不是很满意,一直不肯去封地,还是皇祖父下了圣旨,他才不得不去。
皇祖父驾崩,父皇初登大宝,他率兵从封地攻来,就是那场兵患。
兰妃的父亲,好像就是在那场叛乱中立下功劳,她才进宫,后来被封妃。”
南昭雪提笔写画:“张列的母亲救了他爹,他爹拿着银子赶考,一去不回。
他在外祖家长大,或因为是造兵器的好手,被叛军征用,不从,遂被斩杀。
他本人侥幸逃过,被魏盈兰救起,两人暗生情愫。
后来魏
家立功,魏盈兰入宫,后被封为兰妃,张列入军中,千方百计进宫,却被杖罚至死……”
写到这里,南昭雪又顿住。
封天极道:“说不通了,和咱们之前的推测,相悖。”
“没错,之前我们是觉得,张列是故意诈死离宫。”
南昭雪不解:“现在,我还是这样认为。
但这样,就和现在的结论冲突,他好不容易进宫,有机会接近兰妃,为何又要诈死出宫?说不通。”
封天极拿回她手中的笔,安抚道:“许多看似不解,冲突的事情,或许都有一个特别简单的原因,只是我们一时还没有想到。”
“不必着急,反正他在眼皮底下,逃不了,慢慢看,说不定到时候自有缘由浮上表面。”
正说着,外面空中传来一声异响。
鹰隼回来了!
南昭雪喜出望外,赶紧到院子里,命百胜去取肉干来。
封天极跟在她跟后,吹一声哨。
小鹰隼也在天空盘旋,迎接母亲。
听到哨声,一大一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