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波助澜百唯恐天下不乱胜,捂着嘴从人群中撤出。
把议论声交给围观的大家伙。
“那个年轻的小公子是谁?”
“没见过。”
“不过,瞧着倒是满身贵气,听他好像叫雍王兄,应该是也皇子?”
“那不错呀,这位看着比雍王靠谱多了……”
别提雍王没有摸清情况,上来直说卓阁老死的事,就单凭现在的容貌穿戴,也远不及十皇子。
雍王在京城中也是风度翩翩,俊秀非凡,这几日又是摔泥坑又是中毒,整个人都有点虚脱,再加上奔波,现在就是强撑。
若是不及封天极也就罢了,现在说什么,连十皇子也如了!
雍王哪咽得下这口气。
“雍王兄,你气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先进府里歇息……”
“我气色不好?我当然不好,我好得了吗?自从接了赈灾的差事,我哪天懈怠了?
事事亲力亲为,再加上这一路泥泞,从昨天半夜就开始往这边,我身子能适得了吗?
比不得你,贵气逼人,通身气派,恭亲王。”
十皇子脸色泛红,嘴唇紧抿。
卓阁老哼笑:“雍王殿下,接皇命,办差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为皇上分忧,也是你身为臣子和皇子的职责。
觉得办不好,费力气,是不是应该先想想,可能是你的能力不够?
你有气去跟皇上说,不愿意办差事,就去回禀。
跑到老夫门前来耍什么威风?何必拿着恭王殿下出气?”
卓阁老可不会跟雍王客气,毕竟是做过帝师的人,皇帝也得敬三分,何况雍王上来就说人家死了。
雍王脸色难看,越发肯定,十皇子到这里来只怕没存好心。
后退两步,雍王深施一礼:“阁老,是本王的不是,不该在未查明之时,因关心而乱,胡乱做判断,请您见谅。”
卓阁老冷哼一声,拱手道:“不敢,老夫现在不是阁老,就是个村中闲着的老汉,雍王殿下可别这么说。”
雍王脑瓜子嗡嗡的,是真的感觉晕。
这边哄不下来,还杀出个十皇子,后面卓家子弟和百姓们围着看热闹。
雍王感觉自己就像只被围观被指指点点的猴子。
生平第一次。
眼前一阵阵发晕,雍王索性不再坚持,干脆直接晕过去。
侍卫连忙一把扶住他:“王爷!”
“阁老,您这是……我家王爷日夜兼程,都没顾上休息。
也是担心您的安危,即便是弄错,这份心思也是好的,您……”
卓大爷拧眉道:“你是在指责家父?
”
侍卫咬咬唇:“卑职不敢。”
“日夜兼程?方才王爷说,是从京城来,对吗?”卓阁老问。
“正是。”
“皇上旨意,让王爷赈灾,王爷却一路兼职到圣辉村,这份心思……”
百姓们有点懵,但卓家人可不懵。
他们一下子就听出这里面的关键。
彼此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恰在此时,远处又响起马蹄声,众人都扭头看去,一队兵马飞驰而来。
他们穿着军士服,骑的也是军马,最前面的人还扛着面旗,上面写着一个“宋”字。
百姓们摒住呼吸,自觉让开一条路。
为首的人勒住马缰绳,却没有下马,坐在上马,抬着下巴问道:“这可是卓府?”
呵。
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谁,能在卓府门前如此放肆。
众人瞪大眼睛,等着看。
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卓大爷站在台阶上:“你是何人?”
为首之人道:“军爷们是宋昭宋大人手下的护城军,特意来相助雍王殿下,给卓府救灾来的。”
这下,不只卓家人,连懵懂的百姓们也都听懂了。
雍王这一路从京城直接来,轻装简行,就带这么几个侍卫。
方才还想着,这么几个人,怎么救灾?
原来,人家早有别的
安排,直接叫了不远处城镇中的守城军来帮忙。
那么,有意思的事情就来了。
雍王说,他刚到村,就听到巨响。
他是怎么一听到声音就猜到是卓家?知道是卓阁老遇难?
而且,看他这风雨兼程的样子,应该是从京城时就知道了吧?
这其中……
真是细思极恐啊。
卓大爷冷笑道:“宋昭的手下,也配称爷?还来救灾?你们救的哪门子灾?”
军士回答道:“不是说卓客老遇难了吗?
房子也塌陷,我们宋大人不只派了我们,稍后还有泥瓦匠,木匠什么的。”
百姓中一片死寂。
卓大爷怒发冲冠:“放肆!红口白牙,竟然敢咒我父亲。
在本官面前,敢如此胆大妄为,你仗的谁的势?
休说是你一个小小军士,就是宋昭本人在此,也得向本官行礼!”
“你给我滚下马来!”
卓大爷伸手拔出卓镇风腰间佩刀,奔着军士就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