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似笑非笑,手伸出锦袋。
“别动!”
“怕什么?隔着牢房的门呢,”南昭雪拿出一个香粉盒子,“闻闻,有什么味儿?”
来儿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敢?”南昭雪问。
来儿一把夺过:“我会怕你个阶下囚?笑话!”
还没放到鼻子底下,就忍不住皱眉:“好臭!这是什么鬼东西?你竟然敢耍我?”
“你难道不怀疑是你自己的鼻子有问题?我疯了我把这么臭的东西带身上?”
来儿脸色变幻,不错,自打把南昭雪抓住,从那个小破屋里出来以后,她就一直闻到一股子臭味。
把香粉盒子递给身后的女人:“你闻,这是什么味儿?”
假扮她娘的那个女人小心翼翼闻一下:“就……就是挺好闻的香粉味儿。”
来儿眉头紧锁,盯住南昭雪:“是你,是你搞的鬼!”
“不错,是我,我说了,你得求我。”
原来是这个意思!
“呵,求你?”来儿冷笑,“我看你的确是疯了,你不给解决,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屈服!”
“是吗?那你尽管试试,”南昭雪不以为然,“不过,你要快一些,否则的话……
可就不只是闻什么都臭那么简单。”
来儿呼吸微促:“还有什么?”
“想知道?”南昭雪似笑非笑,“不如你
自己亲身体会一下。”
说着,目光掠向来儿身后的一男一女。
“还有你们,别以为吃过药,就能解毒,实话告诉你们,不是什么药,都能解我的毒。”
“呵!你可真狂,”来儿目光露出狠意,“一会儿就命人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说狠话!
你本事再大,还能把舌头接上?”
南昭雪心说,如果及时,我还真能。
“一、二,”南昭雪慢慢数,“三……”
刚数到五,那个男人突然大叫一声,又抱着腿嚎起来:“啊,我的腿!”
刚才吃过解毒药已经好转的腿,再次疼起来,还比上次得更厉害!
来儿回头看,脸色微变。
那个女人也捂着手叫疼起来。
“你……”来儿心跳如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她也被他们叫得疼了。
“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南昭雪笑容映着昏暗的灯光,不达眼底,“你们在往房间里吹迷药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我的招。”
“说起用毒,我才是祖宗!”
“来儿,你真以为你的这点伎俩能骗得了我?”南昭雪说着,摸出几样东西,捏在手指间,“你看这是什么?”
封天极也定睛看,是几根鸟毛。
“雪儿,你也遇见了那只大鸟?”
“没错,”南昭雪点头,“还美其名曰
,什么……幻追乌。呵,无非就是人假扮的畜牲罢了。”
来儿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怎么知道?”
南昭雪像看傻子一眼看着她:“这几根毛,明显就不是一种,无非就是你们采集的羽毛,沾到假模型上罢了。
然后让人套上,人躲在里面,在鸟的胸口下留下气孔和看路的小眼。
这也是为什么我打掉了鸟头,鸟依旧能跑的原因。”
“我猜,那只鸟并非是去抓你,而是去找你的。
你们或许是要去干什么坏事,出来看到我在那里转,就想用这个法子抓住我。
但我们没有想到,我的鸟铳威力巨大,直接把鸟头打掉,那家伙估计是吓懵了,直接调头跑了。
你呢,就假装可怜,把我和手下骗去院子。”
“你是个成年人,骨架与常人有异,用我们医者的话来说,这叫侏儒。
我在扶起你的时候,摸到你的骨头,就已经知道了。
偏你还一副小孩子作派,我就猜测你定有企图。
而你浑然不觉,极力请我去你家,你家破绽那么多,我都懒得说。”
来儿脸色忽青忽白,又涨红,如同开了染料铺一般。
“你说!有什么破绽。”
“别的不说,就说那口缸,一般农家谁家的缸是摆设?不都得挑满水吗?”
封天极忍不住赞同:“是的,没错。”
“可你们的,却是空空如也,就差对别人说,来吧,快来看,我是个机关!”
来儿气得发抖:“所以,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站在那里?”
“是啊,没错,”南昭雪点头,“我一住进那个房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看向封天极:“那是我夫君身上的味道,是我给他制的香,天下只此一份。
他在那里住过,行踪定与你有关,我当然要冒险一试。”
来儿眼底汹涌起层层杀意:“你漂亮,你聪明,那又如何?
现在还不是被我锁在牢里!
我定要划烂你的脸,割了你的舌头,看你得不得意!”
“来人,来人!”
她大声喝喊。
南昭雪眼角的余光扫过被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