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胜一听王妃出事,魂儿都快吓飞了,赶紧随崔嬷嬷跑来。
“王爷。”
“你去盯着太白,看他有什么动向,等本王的消息,必要时把他抓来。”
“是。”
“慢着,”封天极叮嘱,“叫上百战,不要小看太白身边的小书童,他是个高手。”
“是,属下明白。”
封天极让崔嬷嬷也去院子里候着,他独自守着南昭雪。
心头一阵阵沉闷,压得他透不过,手指都有点颤抖。
“雪儿……”
南昭雪眉头紧锁,眼睛闭着,没有回应。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连窗子吹进的风都能惹得封天极心里不痛快。
总算,脚步声匆忙,胡老先生被封天彻带回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胡老一进屋,见到南昭雪的情况,眼睛瞬间睁大。
“王爷,这……”
“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吃了几口莲子羹,但没有毒。”
封天极勉强镇定地说明情况。
胡老点点头,赶紧上前把脉,眉头却越皱越紧。
“怎么样?六嫂这是怎么了?胡老,快说话呀!”封天彻催促。
“二位王爷,麻烦先出去一下,老夫要好生看看。”
封天彻还想说话,封天极沉着脸把
他拎出去。
“本王不能走,在这儿看着,不会多言,也不会防碍。”
胡老也不再勉强,仔细给南昭雪把脉。
“情况很奇怪,脉象有些乱,时快时慢,体温也是忽闪忽热,这……”
胡老的头上也见了汗。
封天极忍不住问:“可有法子?”
“暂时以针灸压制试试,但不能确定,”胡老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王爷放心,王妃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断然不会怠慢。”
封天极无声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费,全身紧绷地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几针下去,南昭雪的眉头似是舒展了一些,脸色也略有好转,但仍未清醒,冷汗也没有完全退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子里悄无声息。
平时只要南昭雪在,极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候,即便两人各自看书,也会时不时讨论几句,或者书写的轻微声,风拂窗的声音,都似无比美妙。
不像现在,静得封天极心头发慌。
他喉咙滚了滚,上前迈一步,看着那些刺在南昭雪身上的针,颤颤悠悠,也似被刺了满心。
他不想再等,转身到桌子前,取纸笔写一张字条,飞鸽传给百胜。
百胜和百战就跟着
太白,看到主仆两人进了家书店。
接到传书,二人立即进去找人。
太白正拿着一本书问价,他没见过百战,但认识百胜。
“有……”
百胜道:“先生请随我回一趟王府。”
小书童挡在太白身前:“你们要干什么?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
“少废话,”百战一巴掌打开他手臂,“让你走就走,不走就打到不能走,直接拖走。”
小书童震惊地看着百战,只这一招,就知道百战是个劲敌。
他伸手想要拔剑,太白拦住他:“罢了,走吧,想必王府也没恶意。”
百胜懒得和他费唇舌,在前面带路。
一路回王府,百胜先进院通报。
橘座在院门口堵着他们主仆,吡着牙,一脸凶相。
太白得到允许进屋,封天极在外屋等着他。
“王爷,有什么事?”太白脸色严肃,“是不是王妃出什么事了?”
“你都知道什么?”封天极反问。
“我什么也不知,”太白摇头,“就是觉得不对,若没事,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着急地叫我来,而且,来了不曾见到王妃,院子气氛也不太对……”
“你很聪明,但本王希望,你不是一直耍小聪明
。”
封天极简单直接:“王妃突然身体不适,现在未醒,不知是何缘故。
你说西梁太子也有禁锢之苦,他发作时,是什么模样?”
太白脸色再变,眼中惊讶却寥寥:“果然是禁锢发作?
实不相瞒,太子原先是一年一发作,后来是七个月,再后来是七十日,总之,时间越来越短。”
“发作时,心如刀绞,浑身无力,冷汗淋漓,有时又浑身滚烫,如身在火炉,这……”
“那每次都是如何解决的?”
“暂时并没有根除的法子,一年前殿下去国寺上香,不巧天降大雨,就宿在寺中。
孰料,当夜突然发作,但有幸的是,发作时,闻到寺中佛香,感觉比平时好上许多。
次日便要了……”
“你知不知道香方,或者你手中有没有这种香?”封天极打断他的哆嗦。
“有,是太子殿下让我带来的,不过,放在客栈中了,并没有带在身上,我去取来。”
“不必,”封天极示意百胜,“去取,叫时迁一同去。”
百胜会意,立即去办。
“王爷,不如让我先看看王妃?是否和太子殿下情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