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太白。
太白赶紧说:“我听说了城中的凶杀案件,所以,我怀疑,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想找个替罪羊,就盯上不是本地的我们?
或者就因为他以为书童是个车夫,身份卑贱,死了就死了,我也不会追着不放。”
南昭雪心尖微动,目光微深:“所以,你是想,让我自曝身份,去为你的书童喊个冤?”
“太白,你可没跟我说实话,别的不说,就说你那书童,只是书童吗?”
太白眼神惊讶:“我不懂你的意思。”
“既然不懂,那就没有必要再说了,”南昭雪转身就往里走。
太白一口气哽住,追了两步:“若是我去,隐瞒我身份的话,他们未必就会尽心尽力地办,如果曝出身份,势必会有些麻烦,到时候……万一耽误时间,一时离不开,对你也没有好处的。”
南昭雪脚步一顿,偏头看来:“威胁我啊?”
太白对上她的目光,心头就是一紧。
“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就是,是你求本王妃去西梁,不是本王妃求着你去。你爱走不走,本王妃不高兴了,随时也能反悔。别威胁我,我不吃这套。”
“你的书童,练的那种阴毒功夫,真当本王妃
不知?无怨无仇,别人吃饱了撑的杀他?你该庆幸,凶手没有把你一并砍了。”
太白脸色微变,手心泛起潮意:“他……”
“衙门口发生的事,本王妃早听说了,不用去,猜测着也就是你那个书童。
他练的阴毒功夫,在临州时,又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精神恍惚,身上还有脂粉香。
这些,你都没有发现吗?”
太白怔了怔,他还真没有发现。
“破了功,想恢复,想害我的小侍女不成,才开始祸害别的女子。”南昭雪一字一顿,“他,死有余辜。”
太白后退一步,心头惊骇。
他还真不知道这么多事。
难道……这都是真的?
南昭雪看他这样儿,也不想再和他多说。
“落英,走。”
封天极跟上南昭雪,进入客栈。
到门口,玉空大师正等着,看到封天极时,立即面带警惕。
封天极:“……王妃,我先进去。”
“好。”
玉空大师见他走了,这才小声说:“我的定位没失灵,是不是你给我的那个东西有问题,不是田知府的?”
“不会,应该不会错,”南昭雪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再想办法,对了,这个你也盯着些,看他究竟会不会大范围动
。”
“好。”
南昭雪回院,和封天极一起进屋。
“我想住到衙门去。”南昭雪说,“这个田知府,我们要深入了解。”
“发现了什么?”
南昭雪提起笔:“我们来捋顺一下。”
“田知府来,是向我们传递一个信息,他不相信书童是凶手。”
“太白刚才来,也是说,他的书童无辜,是被人利用当了替罪羊。”
“另外,方才玉空大师对我说,”南昭雪思索着用词,“闫罗刀拿回来的小木剑,与田知府无缘。”
封天极正在思索她说的前面两句,乍听到这句,微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东西可能不是他的。”
封天极瞬间明白,眸子微缩:“你的意思是,他是假的?”
“不好说,但他和假太子妃不一样,假太子妃是深闺女子,见过她的人不多,而且,她们那些人,都是女子。
马朝北也是顶替,从远处而来,临州没人识得他,所以行事方便。”
“但田知府不同,你和百胜、闫罗刀,都认识他,他到徐州这么久,徐州百姓也认识他,这不太好作假。”
封天极摇头:“不,有一个法子,他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什么?”
“田家刀。”封
天极在纸上写下三个字,“他是上过战场厮杀过的人,而且职位不低,凭的就是作战勇猛,擅使刀,小刀之前还和他切磋过。”
“谁赢了?”
“当然是小刀,”封天极语气略带骄傲,“不过,田知府也不差。”
“所以,让小刀一试就知道,”南昭雪一锤定音,“那我们就入住知府衙门。”
“好。”
田知府正在为连发的三桩案子发愁,听到门上衙役来报,说是有贵客求见,还递上一块令牌。
他接过一瞧,眼睛瞬间睁大。
“人在哪?”
“就在门外。”
他赶紧戴好帽子,起身去迎。
本以为南昭雪是为了案子而来,但当看到这一队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
“怎么?知府大人,不欢迎?”南昭雪笑问。
“不,不是,”田知府侧身道,“里面请。”
一边走,南昭雪一边说:“大人不必太客气,本王妃的身份,还是尽量不要让其它人知道,对外只说是你的远房亲戚即可。”
“……是。”
田知府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