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在聚会的那天晚上,就把事和离远芳说了。
离远芳羞涩又高兴,忐忑地等着消息。
听说南昭雪再次亲自上门,忙梳妆一番去前厅。
南昭雪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总镖头,离小姐,我回去问过百战,百战说,他也很欣赏离小姐,与离小姐有共同的爱好,这让他很欣喜,也万般珍惜。
我特意问过我家王爷,王爷说,之前来扬城,就听说过总镖头的威名,他也没有意见,还叮嘱我要好好办。”
总镖头和离远芳对视一眼,都掩饰不住的欢喜。
“如此甚好,甚好啊!”总镖头抚掌大笑,“这可真是太好了!”
“总镖头,有件事,我要和您商量一下,”南昭雪笑说,“您有所不知,我这次出行,是有皇命在身,扬城也只是路过。
如今事了,不日就要启程离去。”
离远芳俏脸笑容微滞,南昭雪继续说:“不过,二位放心,百战和离小姐彼此有情,这是千里难寻的缘分,断然不会让离小姐苦等。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备好聘礼,按照扬城的习俗,先把婚事订下。
等来日我再回京时,必来扬城,到时候再让他们完婚。总镖头,你看
这样可行否?”
这已经是非常周全的安排。
总镖头深知,人家是王妃,他们镖局再有威名,也是草民,现在人家客客气气,和他们商量,还如此周到。
他起身拱手:“王妃,就按你说得办,我们父女没有意见。”
离远芳也跟着点点头。
南昭雪笑容满面:“我请人看了几个日子,你们挑挑,看哪天比较好。”
总镖头仔细看过,又小声和离远芳商量,最终定在后天。
后天是距离最近的一天,办完事,也好让人家上路,人家通情理,他们也不能不懂事。
何况,离家父女觉得,百战那么好的人才,早早订下才能安心。
说定日期,南昭雪拿出准备的礼盒:“离小姐,这是聘礼之一。
虽不贵重,但心意最重,也最特殊,我特意提前带来,希望你会喜欢。”
“多谢王妃,”离远芳双手接过。
南昭雪辞别离家父女,日子定在后天,和她预计得一样,还真是有得忙。
总镖头欢喜得不得了,赶紧吩咐手下,什么也别干了,赶紧去准备订婚的事,里里外外,张灯结彩。
他还特意小声叮嘱:“只能比上次更隆重,不能比上次差。
还有,把嘴都
闭严实,谁敢提那个畜牲一个字,我就打断谁的腿!”
“是!”
他回身看女儿,心里实在高兴,又有些舍不得。
“丫头,看看,这特殊的聘礼是什么?”
离远芳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摞书。
总镖头有点傻眼:“这是什么聘礼?”
舞刀弄枪他行,这书……
“爹,爹!”离远芳声音不断拔高,“这是……
这是写大圣的书,大圣!果然最好,最特殊!爹!我好喜欢。”
总镖头摸摸后脑勺:“你喜欢就好,你喜欢爹就喜欢。”
两天时间一晃就过。
到第三天,天刚微亮,半个城都热闹起来。
好多人都知道,和周远铭订婚没多久又退婚的离小姐,又订婚了!
这次还是和漕帮有关,稀奇的是,漕帮和镖局的人不但半点疙瘩,还达成了合作,以后亲如一家。
三当家就不必说了,二当家都去了,丝毫没有因为周远铭的事与镖局有任何隔阂。
而且,这次镖局请的客人,比上回还多,这回连王知府都来了。
宾客坐不开,镖局还包了酒楼。
漕帮的客人也多得很,漕运衙门也特意过来送了份礼。
百姓们都好奇,这次与离小姐订婚的,究
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早早在街上等着看热闹。
“来了,来了!”
就听喜乐声声,前面有个精神抖擞的人嘴里的喜词儿一套一套,一边说还一边扔喜钱。
后面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一身黑色锦袍,腰缠玉带,大红色斗篷在身后如火如霞。
他头戴金冠,头发半束,后面披散,发型有点怪,但这不算什么,他的额头饱满,眉毛黑浓,眉梢微挑,自带三分威风。
眼睛又黑又亮,目光睥睨看向人群,颇有几分威严,鼻梁高挺,唇红齿白。
这容貌,这气度!
比周远铭那厮,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身后也是几匹骏马,坐着的像是护卫,个个威风。
这排扬,这阵势!
再往后,是长长的聘礼队伍,这是多少抬……数都数不过来。
路边酒楼茶楼上也挤满人,居高临下看得更清楚。
一时间,离小姐成了满扬城最惹人羡慕的女子。
拐角一家茶楼二楼,一位戴着斗笠的男人手执茶杯,目光锁定百战。
百战似有所感,霍然回首望来。
什么也没有。
百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