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转头对野风说:“野风,你把她们俩带上马车,在那等我。”
“主子……”
“去吧,我没事。”
“是。”
卓江玲乖乖跟着走:“六嫂嫂,那你快点啊,注意安全。”
“好。”
离远芳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看封天极:“你不走吗?”
封天极:“……”
卓江玲拉过她:“走吧,远芳姐姐,我还有别的香粉给你展示一下。”
“真的?”
封天极苦笑:“你准备做什么?”
“把这些粮食都装走,”南昭雪示意,“帮我看好门。”
“好。”
封天极轻轻把门关上,南昭雪仔细几遍,除了胡小姐押送的那些,还多出一些。
但多出的那些也是用军粮袋子装的,和胡小姐押送的那些相差不大。
拿匕首豁开个小口,抓出一把细看,这粮食的成色还真是不错。
南昭雪记得,剑客曾经夜探护城军军营,回来说过,军营的军粮并不少。
看来,不但不少,还多了。
可这些多出来的是怎么来的,那就得另查。
事不宜迟,南昭雪把这些粮食都装入空间。
装到最后,南昭雪无意中转头,发现地上有块地砖不太一样。
封天极正在外面
等着,警惕看向四周,忽听南昭雪在里面叫他:“天极!”
封天极心头一激凌,赶紧推门进去:“怎么了?受伤了?”
南昭雪摇头:“不是,你来看。”
凑过去,封天极看到那块地砖,拔出剑在上面轻轻敲了敲。
“空心的,下面有暗室。”
封天极边说边把南昭雪挡在身后:“你走远些,我来试试。”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暗器机关。
南昭雪拉着他,两人一起退远,拿出一条绳索,系上半块砖。
一抡。
砸中地砖,那块砖连同旁边的五块都翻起,露出一个暗道入口。
倒是没有暗器之类。
封天极提剑在前,南昭雪在后,两人一起走入暗道。
南昭雪拿着小手电,地道里阴暗且干冷,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越往里走,南昭雪的心揪得越紧,在难闻的味道中,她嗅到一丝血腥味。
心像在被撕扯,期盼胡小姐在这里,又不希望看到她在这里遭罪。
地道尽头,是一座牢笼。
墙壁上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飘飘忽忽,似乎随时会灭。
牢笼里有人戴着镣铐,靠着墙坐着,披头散发,一身污衣。
即便如此,她的腰背也是直的,颇
有几分风骨。
南昭雪心像被猛地握紧,呼吸都跟着一窒。
她停在原地,一时没有动。
封天极握握她的手,轻步上前去。
牢笼里的人听到动静,一下子转过头来,她的脸也被血污染脏,左腮边还贴着沾了血的头发。
嘴唇苍白干裂,嘴角也有干涸的血渍,整个下巴都似被血染透过。
南昭雪眸子猛地一缩。
“胡小姐,”封天极轻声道。
胡小姐挣扎着站起,双手握住木栏杆,眼睛直直看着南昭雪,目光急切又激动,泪水慢慢浸上来。
南昭雪快步过去,握住她的手。
胡小姐喉咙呜咽,眼泪滚滚,一手被南昭雪握着,一手指着自己的嗓子。
南昭雪心像巨石压住,缓了一会儿才艰涩地问出:“喉咙受伤了?”
胡小姐点点头,又抹去眼泪,露出笑,摇摇头。
南昭雪眼眶发酸,喉咙也有些发堵:“没事,我能给你治,都能治。我带你出去。”
胡小姐有点急,指指上面。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南昭雪猜测她指的应该是上面的粮食。
封天极斩断铁链,南昭雪推开牢门,把胡小姐搀出来。
她的腿似乎也受了伤,身上的伤痕也交
错,不知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罪。
南昭雪满心愧疚和愤怒,咬牙低声:“你放心,你的仇,一定给你报。”
到外面,把地道恢复原状,护送胡小姐到马车上。
离远芳不认得胡小姐,卓江玲认得,一见这种惨状,忍不住惊呼出声。
南昭雪想给胡小姐查看伤口,她摆手拒绝,似乎很是窘迫,低头坐在角落时。
卓江玲都掉了眼泪:“胡姐姐,你别怕,也别不好意思,你是受伤的,那些害你的人才是混蛋。”
胡小姐红着眼睛点点头。
卓江玲还想说什么,南昭雪轻轻摇头,指了下喉咙。
卓江玲震惊地瞪大眼,别过脸,抹去滚出的大颗泪。
马车迅速驶回,南昭雪让卓江玲和离远芳去给大家报个平安,也把百胜叫来。
百胜闻讯而来,看到胡小姐,也是又惊又怒。
“去安排个僻静的小院,不要声张,告诉小二也不要多嘴,给他些银子。”
“是。”
百胜立即去安排,大家都赶了来,关切又心疼。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