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太昨晚才出门打听,那么快就能把亲事说好?
被问的当即不耐烦起来:“急什么急?死丫头要真带着病秧子在镇上,还能跑了不成?磨刀不误砍柴工懂不懂?你们光知道去抓人,知道她在那里吗?爷俩一对死脑子。”
花大山被骂的愣愣的摸了摸脑袋:“咱还真不知道她在哪?”又觉得担忧:“死丫头现在可能耐呢,娘你要是找不到人,光凭我和金宝不一定制得住她。”
花老太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就说你们是死脑筋,比榆木疙瘩还硬。那是镇上,不是家里,在外头她还敢动刀子不成?你们还拿刀去,主动给她送把柄吗?”
“那可说不准。”花金宝瓮声瓮气的回一句:“上次她险些就砸死我爹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她……”
没等花老太太说更多,花翠翠适时开口:“奶说的对,在外头哪能随便动刀子。叫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咱们要欺负死丫头呢。”
“那你说怎么办?”朱氏为女儿心急:“不赶紧把死丫头弄走,她再回去勾搭向公子怎么办?”
花翠翠既然开口,就早有了主意:“死丫头不好对付,峤峤和柔儿两个小的可不难抓。抽空把两小的弄回来,还怕
她不回来。”
“对哦,只要拿捏住峤峤和柔儿,不怕她不听话。”花老太太恍然醒悟,当即夸赞了花翠翠一句:“还是翠翠聪明,难怪被向公子看上。翠翠你待会见了向公子,可要好好哄着他,早点嫁过去。”
早嫁了才能早点为谋银子啊!
“那是当然,公子心里一直有我的。”花翠翠眼下得意的很。觉得花妍既然已经被休了,自己离当上向家少夫人只差一步了。
随后花家人迅速分了工,花老太太继续出去活动,努力給花妍再找个肯出钱的‘婆家’。
花翠翠去见向云洲,花大郎父子去镇上打听花妍的落脚处,找机会带回花峤和花柔。至于朱氏,则要负责家里和田里的活计。
朱氏一边为女儿高兴,一边暗暗叫苦连天。
先前花妍姐弟三在的时候,家里大事小事都三人包了。朱氏日常连脏衣服都丢给花妍洗,自己几乎不动手。
现在花妍不在,洗衣服做饭打扫院子喂猪喂鸡的活都得朱氏干。老太太也时不时的使唤朱氏,做不好就骂。
朱氏这才做了几天?都觉得自己累瘦了。
“不行,等把花妍弄走,那两小的无论如何得留在家里干活。”
人还没弄回来呢,朱氏就已经打算好要
使奴唤婢了。
云丰镇上,一大早济民医馆才开门,昨天向花妍定了解毒丸的捕蛇人就匆匆跑来了:“花郎中,您药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花妍迅速把刚包装好的药丸端了出来。
原本捕蛇人只打算买二十多丸药的,结果才过去,昨日中毒差点死了,被花妍抢救回来的那位伤患已经能自由下地行走了。眼见解毒丸的疗效如此神奇,一伙人纷纷多买了些,五十丸药被一抢而空。
除去成本和分给医馆的部分,花妍在心底悄悄算了下,自己净赚一千文钱。
就一晚上时间,赚一千文,这是相当有赚头的生意了。不过解毒丸到底受众小了点,不是天天都能遇到一群捕蛇人的。
这批卖完了,她打算顶多再做个二三十丸,放医馆慢慢卖。
收钱的同时,花妍不忘叮嘱买药的人们:“这解毒丸不光能解蛇毒,像什么毒蜂啊毒蝎子咬伤,对毒菌子毒草都有效果。夏天吃菌子的人多,想来有不少人中毒,你们回去帮我多宣扬啊!”
“一定一定,花郎中您的药太厉害了,以后我们可再不怕毒蛇了……”
五十文一丸的药价不便宜,买药的人却很欢喜,一脸抢了大便宜的样子。
羽六郎正在病榻
上闭眼休息,一听到解毒丸三个字,他霎时睁开了眼睛。
解毒?难不成向云洲中的毒真是花妍解的?
他扭头看过去,白日的花妍虽没有昨夜烛光下看起来那般温婉美丽。然而身形窈窕,举止娉婷。
落落大方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乡下姑娘,一身不起眼的素色衫裙,难掩她的夺人风采。
两人四目相对,花妍将眼一眯,冲他笑成了一弯月牙。开口嗓音依旧如昨夜那般清甜柔美:“羽公子你醒啦,可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无——”
低头看了眼身上被套上的粗布衣衫,羽六郎暗暗运气感受了下。伤口处确实感觉好了许多,不像先前那般稍微用力就出血疼痛了。
他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看向花妍,装傻问:“你们在卖什么毒丸?”
“不是毒丸,是解毒丸。”不等他多问,花妍就主动解释:“这是我师傅留下的方子,平时极少用到。没想到正碰到一群捕蛇人,他们天天和毒蛇打交道。正好用的上,就配了些给他们。”
“哦——”羽六郎故作惊讶:“连蛇毒都能解吗?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没有了,刚刚全卖完了——”
花妍将手一摊开,转身若无其事的去找春山:“
春山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