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洲听得深吸了一口气,霎时觉得满心里都堵的慌。他实在没想到,花妍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他前脚才要求她每天必须来向家烧一次饭,她后脚就和别的男人住一起了?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她就不在乎名声吗?
还有那个羽六郎,来历不明。接近花妍分明是不怀好意,花妍竟然被他蒙蔽了?
一想到蒙蔽两个字,向云洲顿时忍耐不住,抬脚就走。
“哎,公子你去哪儿?”正同他议事的钟神医连忙拦住他。
“我去看看花妍。”
“公子啊——”钟神医听的摇头,追问:“公子现在,以什么身份去干涉她的生活呢?”
“我——”向云洲哑然了下,还是坚持去了:“前夫也好,路人也罢。总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骗。”
“哎呀,公子——”
钟神医深觉得向云洲此举多事,花妍被休后都没回花家。敢独自带着一双弟妹在外讨生活,显然是个有主意的。这样的姑娘,那个羽六郎未必骗得了她。
自家公子也不知道急啥?花翠翠挨打都没见他这么急?
咦——
想到这里,钟神医陡然愣住。他怎么觉得向云洲对花妍的事远比对花翠翠紧张的多。可是自家公子不是一心要娶花翠翠的吗?
难不成,要出什么变数?
说起来,花妍和花翠翠两个钟神医都不满意,都觉得配不上自家主子。
可真要比较,他倒是觉得花妍更好一点。好歹做菜好吃,人也大方,不像那个花翠翠。钟神医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有什么优点,一想到花翠翠要做未来向家的少夫人,他就觉得心塞。
云丰镇上,花妍帮羽六郎换药,换了好久。
原因就是这家伙各种挑剔,先是嫌弃屋里不干净,要她帮忙打扫。又借口盘子等用具不干净,担忧会把他的伤口弄的恶劣。再然后就开始吱哇乱叫,说她用的药不好,换药的过程刺激的他伤口疼。
疼他个大头鬼,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这会喊疼,分明就是故意的。
好容易换好药,花妍气的简直想拿盘子敲他一脑袋,然而一伸手,反倒被羽六郎握住了。
“花妍——”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忽然就变得温柔了起来,羽六郎看向花妍。压低声音道:“我从未让一个女子如此近过我的身,你是第一个。”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氛围很不对劲啊!
花妍抽了下手,动不了,没好气的瞪他:“那是因为你以前不受人待见吧?”
羽六郎竟然听得笑了,还顺着她的话音道:“你说的对,我以前确实不怎么受人待见。但自从遇见你,就不一样了。
”
花妍不吃他这一套:“松手,告诉你,就算你对我说再多的甜言蜜语,拆线时我也不会手软的。”
羽六郎听得郁闷了下,他对她说的那么真挚,结果她脑子里就想到拆线?
四目相对,花妍很直愣愣的眨眨眼,继续装傻:“我知道拆线很疼,你也没必要出卖色相吧?”
羽六郎微微一笑,那双狐狸眼魅惑的简直能立马蛊醉所有人心。依旧神情款款看着花妍:“我若非要出卖呢?”
“你……当真?”都这样了,再不上点勾自己简直就不是女人了。
花妍咬咬唇,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连眼神都瞬间变亮了不少。她眸光上下在羽六郎身上打量着,神情略有点羞涩:“可是,我已经嫁过一次,早非完璧之身,你不嫌弃吗?”
“我……”还没等羽六郎回话,花妍已经丢了药盘子,整个人就势趴到他身上。
连珠炮的说:“你若不嫌弃,我们现在就结为夫妻。反正我一个被休的妇人,能再嫁給你这样的俊美郎君,怎么说也算是我的福气。”
“花妍——”羽六郎的狐狸眼瞬间瞪大了。
然而花妍还在继续,她伸手去扒羽六郎的衣服:“其实在医馆里,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只是有严蓟在,我不太好意思。现在好了,再没人能影响我们。
哪怕只能做露水夫妻,能拥有过你这般的男子,横竖我也不吃亏。”
“不是,花妍,你听我说。”羽六郎没想到花妍会迅速反客为主,一时间竟有些紧张。
“你这样子,该不会是第一次吧?”感受到少年开始变得僵硬的身体,花妍忍不住想要窃笑。手下却没停,继续摸。
羽六郎确实是第一次,他经历过许许多多,就是没经历过女人。
他本想试探一下花妍,想抓住她的心,用她来对付向云洲。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
感觉到花妍已经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羽六郎再也忍耐不住。他猛然把她推开,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也清晰的让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花妍被推出去的同时,就收起了手上的银针。刚才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扎得羽六郎半身不遂了。这家伙屡次来撩拨她,她再不发点威,真当她是好欺负的病猫啊!
不过既然他都怕了,她干脆装出一种失落的样子:“原来你和别的男人一样,到底还是嫌弃我嫁过人。罢了,我一个被休弃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