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向云洲担忧,钟神医连忙劝:“公子莫急,花妍是云岭村人。她自小在山间长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许只是一时怄气,躲着不想来烧菜?”
丹青连忙禀报:“小的也是这么想,以为她回镇上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回去。小的还沿途打听了,她压根就没出那片山子。”
难道花妍真的遇到危险了?
向云洲心里霎时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起来,连忙又问丹青:“她失踪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丹青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花妍要下车之前,有只奇怪的鸟从路边掠过。它一身紫色羽毛,翅膀泛着绿光,叫声邦邦的,像是敲棍子一样,小的从来没见过那种怪鸟。”
紫羽绿翅,叫声怪异!钟神医听得心念一动,立刻追问:“那只鸟的头是不是黑色的,眼睛是赤红色的?”
“好像是!”
“那是鸩鸟!”钟神医听得立刻激动起来:“真没想到,云岭山竟有鸩鸟出没。对了,鸩鸟以毒蛇为食,它从马车边飞过,很可能附近有毒蛇出没。”
毒蛇?
向云洲听在耳中,立马想到:花妍岂不是更危险?
他再也忍耐不住,立刻命令:“所有近身护卫,立刻随我上山搜人。”
“公子,老夫也去。”
鸩鸟啊,传说中罕见的
至毒之鸟,每根羽毛都是剧毒。各国只有皇室才能收藏到几根羽毛,用作制作鸩酒。若能去山上捡到几根羽毛研究,没准能把向云洲身上的奇毒彻底解了。
上一次花翠翠送来的药物不知道是放太久坏了还是怎么的?吃了不光令人拉肚子,还药性不足,根本解不了向云洲身上的毒。
为了解毒,钟神医几乎已经绞尽脑汁,有一点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向云洲拒绝了他:“你这么大年纪,留在家里等消息吧。”
说罢他就匆匆离去,急迫的跟根本没时间再理会钟神医。
见状钟神医忍不住叹口气,自言自语一句:“果然公子更在意花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哎——”
不管向云洲答不答应,钟神医赶紧跟去了。
羽六郎乔装打扮进了山林,走了没多远,就发现了自己人留下的痕迹。他心中有数,立刻顺着痕迹追了过去。却不知道,自己越追越偏离了方向。
原来花妍早已经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见是几个藏头遮面的黑衣人。她立刻就想到了先前抢夺向云洲的佩剑,想要杀她的那批人。
管他们跟着自己想做什么?反正不是好人,趁着山林里光线暗,遮挡物又多。花妍迅速躲进了空间里,让几个黑衣人追着追着,眨眼就失去了她的身影。
“怎么不
见了,跑哪里去了?”
几个人失去了目标,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了一会,渐渐远离了花妍。
花妍等听不到他们动静后,才从空间里出来,继续往目标山顶前进。她现在还不能直接操纵空间移动太远,必须要靠两条腿跑过去。
她边跑边在林子里扯药草,扯够了就放在岩石上捣碎。把药渣糊到自己身上,这些药渣能发出一种让鸩鸟厌恶的味道,不至于主动攻击她。
她还沿途采了许多树叶树枝,编成厚厚的垫子。准备靠近鸩鸟巢穴的时候垫在脚下,脚底就不会沾染鸩鸟剧毒的粪便了。
她还树枝缠在身上,又编成护袖帽子一样的东西,用来保护自己,隐藏身形,不容易被人发现……
就这么一路爬山一路忙碌的武装着自己,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渐渐黑了。
夜色中的山路格外难走,好在花妍已经接近目标。看到了鸩鸟巢穴所在的荒地边缘,那儿被它的粪便污染。草木尽枯,只有碎石在月色下显出微亮的光。
上面撒着星星点点的黑色毒粪便,还洒落着各种各样蜷曲零碎的毒蛇碎骨,仿佛与周围的茂盛的草木山林不在同一个世界,显出一派诡异荒凉的景象。
就连风吹过鸩鸟巢穴带来的气息也是有毒的,好在花妍随身带着解毒丸。她立马吃
了两粒,又用沾草药汁水的布料蒙住口鼻。
才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向着鸩鸟的巢穴一点一点的移动过去。
那巢穴建在一处岩洞内,着实有些陡峭。花妍也必须这样匍匐着往上爬,才不至于让自己摔下去。
移动的过程她一直在仔细观察巢穴四周,视线努力搜索着一切东西。终于在巢穴的边缘,她发现了一点极小的,只有手指头大小的绿色荧光。
就是它!
那就是能克鸩毒的解毒圣物鬼磷荧菇,只有在夜晚才会探出地面,白日是绝对找不到的。地面上虽小,但能探出地面,它地下肯定有一大片菌丝,至少已经生长了数百年。
花妍暗喜,立马加快速度,绑好树枝垫子,手脚并用的爬过去。
就在她即将要靠近的时候,忽然听到邦邦邦连声。竟是鸩鸟察觉了她的靠近,从巢穴中钻了出来。
它就站在鬼磷荧菇边上,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在月色下闪着琉璃鲜艳的颜色,像是地狱之火燃起的恶魔鬼眼一样,歪着头囧囧的瞪着她。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