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花妍追问,丹青又丢下一句:“公子吩咐你趁热喝了——”
就打马匆匆跑了。
“什么玩意?特意送药给我喝,向云洲疯了吗?”
花妍无语的在原地站着,掀开那只罐子看了看。里面果然装着刚熬好还热气腾腾的药,闻闻气味她就知道:这是一罐极好的驱寒温补强健身体的药。
难道向云洲担心她昨夜掉进冰水里会受寒生病,才特意叫丹青送来的?
他应该没那么关心她吧?
还是,他觉得她喝了药就没有借口休息,必须继续去向家給向老爷烧菜?
回想起昨夜向云洲救了她后的平静,花妍完全不敢想象向洲会关心自己。估计应该是为了向老爷。
她抱着药进了铺子,反正也不需要喝了,就先放到了一边。
“你不喝?”
羽六郎见状,冷着脸过来问了一句。
花妍点头:“莫名其妙给我送药,我怕自己被毒死。”
“呵——”轻笑一声,羽六郎提起药罐,直接倒进了一边的泔水桶里:“确实,莫名其妙的药,岂能喝!”
“嗯——”花妍应了一声,毫不在乎的就去忙碌了。
羽六郎盯着被倒掉的药,越看越想笑。在心头暗暗嘲讽:向云洲啊向云洲,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而此时的向家,向云洲刚刚起身。钟神医满头是汗的从
他身上拔下了一根根银针,又看着他喝完了刚熬好的一大碗药。
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稳住了,公子,您下次遇事能不能先冷静?您的毒发作一次就严重一次,再想压制就越发困难。没找到解药之前,您真的不宜冲动了。”
向云洲诚心道歉:“抱歉,让先生担忧了。”
钟神医叹口气,有些庆幸:“幸亏公子没被鸩鸟伤到,不然毒上加毒,恐怕老夫都无力回天。”说起来,他很是不解:“花妍是疯了吗?连鸩鸟她都敢去招惹?”
她不是疯,她是想卖钱。
回想花妍说过的话,向云洲立刻问下属:“可有查出花妍把钱都花哪里了?”
“查出来了。”下属立刻回应:“花妍这半个月买了很多药,最贵的是一根价值五百多两的雪参,还有百年重楼,一对人形何首乌,和其他的一些药材,花了有一千多两银子了。”
“一千多两?雪参百年重楼人形何首乌?”连钟神医都听得惊愕了:“她做什么要买如此珍贵稀有的药?”
“听说她妹妹有先天娘胎里带来的重病,前些日子险些病重不治,那些药应该是給她妹妹用的。”
原来花妍要钱并不是为了贪财,她是为了給妹妹治病。
向云洲听得心头一震,这才知道:一个小孩子的疾病
,竟然要花那么多钱!
惊愕之余,他心里霎时对花妍起了几分愧疚。原本他一直以为她是个贪财的女人,甚至有时候觉得她贪得无厌。却原来,她是为了救亲人!
想到此,向云洲又问:“丹青回来了吗?”
钟神医说山里融化的雪水寒气太重,怕向云洲昨夜被泡的太久伤了身,特意给他开了一副驱寒药。向云洲想起花妍本就身体不好,担忧她也受寒生病,特意叫丹青多煎了一份药送给花妍。
这会,他等不及的想快些知道花妍的情况。
丹青气恼花妍害的自家公子毒发,敷衍的把药送去,回来也满脸不高兴的禀报:“公子,小的过去的时候,花妍好好的在铺子门口站着呢,一点都不像受寒的样子。”
“不应该呀!”钟神医立刻觉得奇怪:“她的身子骨比公子弱太多,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又受了瀑布的冲击,连公子都毒发了,她至少也得大病一场。”
丹青昨夜可是亲眼看着羽六郎把花妍抱走的,听得立马嘟哝一声:“说不定有人帮她驱寒呢,哼——”
“丹青——”向云洲想起昨夜的情景,脸色顿时一黑。
就在这时候,有人禀报:“公子,翠翠姑娘来了,她不知怎的,哭的很是厉害。”
又哭了!
向云洲听得心头顿时升起一
点不悦的情绪,还是吩咐:“让她进来。”
“公子救我,公子,翠翠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花翠翠人还没到,老远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哭哭啼啼:“公子,求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
她进门后,用丝巾蒙了脸,竟然不肯让人看见。
“翠翠,你怎么了?”
向云洲立刻好奇的问了一句。
花翠翠立马跪地大哭:“公子,翠翠的脸,被人毁了。”
“什么?谁毁的,如何毁的?”
女人的脸面何其重要,饶是向云洲刚刚被花翠翠哭的有些不悦。这会子也立刻正色询问:“翠翠,你先起来让钟先生看看,说清楚。”
花翠翠呜呜咽咽的掀开了面纱,顿时屋子里的人都大大抽了口冷气。
只见花翠翠原本光滑洁净的脸蛋上,现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弄得整张脸的肌肤像是癞蛤蟆的皮一样,看的人都头皮发麻。
花翠翠继续呜呜咽咽的哭:“公子,翠翠用了丹护卫花重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