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拿了向云洲的空间,心里有点不安,花妍也不觉得自己欠向云洲的。
毕竟空间认她为主这事,本来就是看缘分,是天意。
再说了,当初她若不救向云洲,他早死的透透了,哪里还有今天?
总而言之,她来看向老爷,得是自己愿意来,不能被强迫。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才不会为了向家再影响到自己。
花妍讥诮着看着向云洲:“向公子,希望你能乘早想明白,我现在来看你父亲是情分,不是本分。向公子莫要忘了,当初新婚之夜一睁眼就要将我赶出向家的人是谁?
后来又是谁不问事实真相如何?直接给了我休书?公子对人无情,却要别人以深情回之,殷勤周到。不觉得很可笑吗?”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向云洲什么反应,花妍愤怒的甩袖子走人。
“花妍——”向云洲有心想喊住花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妍那句‘公子对人无情’,他竟无话反驳。
他当初确实对花妍无情,但是现在……
就在向云洲恼怒的理着自己思绪时,钟神医翻着手里的一叠菜谱,一脸惊叹的来到他身边:“公子,花妍这手字真的笔力过人啊!且她的菜谱,每一道都是适合老爷身体的养身药膳,没有任何相冲的食物和药物。花
妍她是不是懂医理啊?”
向云洲想起花妍说过自己懂医术的话,微微颔首:“她确实说过,自己学了点医术。”
“能写出这么多的药膳方子,懂的恐怕不是一点点,这手字没个十年以上也练不出来。”钟神医感叹又道:“上一次我看花妍就觉得她变的很不同,今天总算瞧清楚了。怎么才短短时间,她气色就变好了许多?
须知身体发肤,最能体现一个人是否健康。花妍气色变好,分明是身体也变好了。这么短的时间,她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了吗?”
“她说可能是因为掉进了鸩鸟巢穴旁的涧流内,被泡了的缘故。”这一点向云洲是不相信的:“但我并不信。“
“老夫也不会信,怎么可能?涧流要有那效果,那公子……等等……”
钟神医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那涧流是冰雪融水,冰冷无比。公子内力深厚,掉进去时间长都险些遇险。花妍一个弱女子,先前体质那么差。她比公子还先掉进去,是怎么熬得过那千年雪水的寒气活下来的?”
“她?”向云洲仔细回想了下,也觉得不对劲了。当时他不停的在冰冷的涧流中潜水寻找花妍,一次又一次。找了许久,几乎耗尽了内力。
那么长的时间,花妍若一直在水里
。她又没有内力护体,就算不被淹死,也冻死的差不多了。
而他找到花妍时,她分明活泼的很,压根没有被冻的快死的样子。
而且后来,他带着她一起被冲进瀑布深潭。终于得以上岸时,他几乎已经没力气起身,她却看起来与他差不多?
她明明只是个不会武艺的弱女子啊!
“普通贫家女子连识字都难,她却写的一手好字。还懂医理,体质更是怪异。这怎么瞧着都不太寻常啊!”钟神医斟酌着提醒向云洲:“公子是否该好好查查花妍?”
“查她?”向云洲微微皱起了眉头。
于此同时,花妍已经上了马车远离了向家。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她有些后怕的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心说:好险,还好瞒过去了。
没想到向云洲真的就是山洞里的男人,那个家伙,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会被人下那么阴险的毒?看他身边的人也都不是一般的护卫,他该不是什么特别有权的大人物。得罪的也是特别有权的大人物吧?
那样的话,他岂不是全家都很危险?
他要真的是大人物,什么女人没见过?竟然会看上花翠翠,还想娶对方为妻,真的很不寻常啊!
花妍想不明白,又想到了羽六郎,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件事情,她好
像瞬间想通了。
羽六郎先前想搜她的身,分明是在找金印。先前花妍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羽六郎会想来搜她的身?
现在想来,若羽六郎早就和向云洲不对付,是为了金印而来。发现向云洲身上没有金印,怀疑金印在她身上,刻意来接近她,一切就说的通了。
毕竟她名义上可是向云洲的妻子!就算被休了,也是唯一与他拜过堂的妻子。
而且羽六郎受伤的时间和向云洲中毒的时间很接近,受的还是剑伤……
花妍迅速都推测出了一个真相:当时在云岭山让向云洲受伤中毒的人,就是羽六郎?
我的天,那他们是死对头啊!
这个猜测,让花妍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她瞬间有了种自己引狼入室的感觉。可回想起羽六郎的所作所为,她又觉得:少年也不像个坏人,或许他们只是各为其主?
那也不行啊!
不管他们怎么样,她现在可是夹他们俩中间。
羽六郎来历不明,危险重重。向云洲看似好一些,可他有花翠翠。况且她自己平时说话没少得罪向云洲。现在有向老爷在,他有顾虑,不会对她怎么样?
万一向老爷不在了,他在花翠翠的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