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向云洲竟然还想听她叫夫君?难道那两个字的称呼,比他的性命还重要吗?
他想得到她的认可,连命都不顾了吗?
花妍盯着男人染血的面容,一时间,心头如万千波涛翻涌。
她咬咬牙,果断一针扎下去。没有如向云洲的愿直接叫夫君。而是反问:“要我叫夫君可以,你得满足我的条件。”
向云洲眼睛已经闭眯上了,却听得明显动了动眼皮。虚弱艰难的反问:“什么——条件?”
花妍:“再娶我一次,我要风光大嫁。上一次你都没跟我拜堂,没掀我盖头,不算。”
向云洲听得面露一丝愧疚,唇角继续笑的弯弯。回
了一个字:“好——”
“夫君——”花妍当即叫了一声,边叫边把银针扎得又快又准。
现在她也没了方才的惊慌,她有信心:一个一心想做她夫君的男人,一定不会死。
“嗯——”向云洲应了一声,就没了反应。
花妍生怕他晕过去,现在这情况晕过去很危险啊!
她连忙伸手捏了捏向云洲的手指,他竟然没反应,手指还有些凉。
花妍霎时急的口不择言:“夫君,不许你睡过去。你要是敢睡过去,我就带着孩子嫁給别的男人。让他喊别人爹,永远不知道你的存在。”
“咳咳……”向云洲听得猛然咳出一口血沫子:“夫人,你 ,
你好狠的心!”
花妍连忙帮他擦血,眼泪忍不住的落下。她伸手捏住匕首的手柄,含泪叮嘱向云洲:“夫君,我要帮你拔刀了,你一定要撑住。撑不住,我可要嫁給别人的。”
向云洲微微张口,闭着眼睛含笑要求:“夫人,你再多叫几声听听。”
“夫君——“
“嗯——”
”夫君——“
“嗯——”
“夫君——”
花妍连喊了三声,握紧刀柄猛然拔了出来。虽然她已经用银针封住了四周的要穴,可随着刀子被拔出。还是有一股热血喷了出来,直接飞溅到她脸上。
这是向云洲的心头血,顾不得擦一下血,花妍当即从空间取出药棉
按了上去。亏得她最近帮着治疗昭远王,王府里提供了不少药棉绷带之类。
她偷偷存了不少在空间里,现在正好用得上。
拔出刀子的那一刻,花妍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些下来。她看清了刀片的长度,比她预想的要短。
也亏得短了,才会就差一点点,没有彻底斩断心脉。
否则心脉断绝,任她医术如何高明。也不可能在这里为向云洲做开胸手术换心,不可能挽救他的性命。
“还好还好——”
花妍忍不住的庆幸出声。
而向云洲,自从被她拔了刀,就一直牙关紧咬,浑身发颤。
虽然花妍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止血清创缝合包扎,还给
他喂了灵泉水。向云洲还是忍痛的额头青筋都一根根的爆了出来,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
他伤的位置太关键了,花妍都不敢帮他用银针麻痹那里。怕造成血脉淤堵,那种真正钻心的疼痛,全靠他自己意志在抗。
“夫君,没事了——”
终于包扎完毕,花妍忍不住俯身贴着向云洲的肩膀,低泣出声。
向云洲深吸了口气,片刻后,他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来,摸了摸花妍的头发。
“夫人——”他艰难的回话:“别这样,小心,吓着孩子。”
孩子?
花妍听得霎时警醒起来,她看着尺寸明显偏小的匕首。随即转头,目光如电般的看向花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