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没有人比向云洲更清楚,和皇室子弟谈恩情,比大白天说自己是神仙还可笑。
况且,乾王方才虽然句句为他考虑。实则话里有话,要他安心在府里养着。
这是要公然夺他的军权啊!
乾王哪里来的信心能撇开他稳住边境?就凭带来的五万兵马,还是凭那神秘的药汤?自认为已经拥有了一支战力非凡的队伍?
那药汤……
来不及多想,向云洲立刻命人将抓到的京城士兵带到花妍面前,让她诊治。
与此同时,离开乾王勒住了马匹,回望着向云洲的的府邸,露出了一抹冷笑。
随从不解,急忙询问:“殿下,圣旨
都来了,要革了姓向的职。他已然抗旨,罪不可赦,您为何要护着他?”
“呵呵……”自打来了边境,乾王就清楚向云洲的影响力绝不是一张圣旨就能随便撤掉的。
这时候让向云洲被撤职,无论是西北军中还是百姓。都只会骂皇帝昏聩,骂他排挤陷害向云洲,他想笼络民心绝非易事。
放以前,他宁愿背着骂名,让边境乱起来,也要设法逼向云洲主动抗旨,成为逆臣贼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马战力一天比一天强。想着在太白山见识到的那群强悍的陈国士兵,乾王就满心彭拜,直觉得解决即将逼来的北蛮
大军都不在话下。
乾王身边也有人担忧:“如此厉害的药,万一……”
“没有万一……”乾王立刻喝止了他。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他能拿下北蛮,立下赫赫战功,博取威望。
牺牲区区几万人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他带来的军队大多是江南子弟,远离西北千里之遥。即便死在这里,家属也只知道是战死殉国,闹不起事端。
“呵……再坚持些日子,等与北蛮大战之后,伺机除掉向云洲,整个西北就彻底收入本王囊中了。”
乾王想的十分美好得意。
于此同时,花妍正在诊治被向云洲命人打晕带回去的士兵。
她耐
心的搭脉诊了会,十分惊讶的抬头:“咦,这人很健康啊!既没中毒也没受伤,除了筋脉比寻常人粗壮强韧许多,没有异常!夫君为什么带他回来给我诊治?”
没有异常吗?
向云洲听得凑近看了看士兵,解释:“经脉粗壮强韧,说明此人身体极佳,气力强大。可是这人刚来西洲时,曾因为长途跋涉水土不服,一连拉了数日的肚子。随后又感染了风寒,病的在军营躺了好几天。
据说就在半月前,他还是个病弱的,在校场上连训练都难以坚持下来的人。”
“怎么可能?”花妍听得十分惊讶:“我虽没去过军营,不知道那边士
兵的战力。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弱完全没有关系吧?”
“确实没有关系,他现在连军营的擂台都敢上,且能一连赢下数场。不光他一个人如此,乾王从京城中带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如此?”
“大部分?怎么可能,除非?”花妍立马想到了:“因为那药的缘故?”
向云洲点点头,反问:“如此效果强劲霸道的药,难道就真的只有好处,不会給身体带来坏处吗?”
“坏处的话,恐怕还没显现出来。”
花妍听得深吸了一口气,身为医者,她心里无比的清楚。所有能短时间快速的为身体带来好处的药,副作用都是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