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种不安的心思影响着,向云洲打马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济民医馆。
离得老远的,他就看见花妍乘坐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车夫和随行的护卫都悠闲的在等待着,看似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向云洲刚松了口气,就看见一个人匆匆从医馆里跑出来,冲着护卫们大喊:“你们快进去看看哪,人都晕倒啦!”
“花妍——”
向云洲听得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直接跃下马匹飞奔进了医馆。
他一进去,就看见水墨瘫趴在桌子上,晕的人事不省。
严蓟趴在桌子旁边的地上,身边还打碎了一只茶杯。看情况像是刚被人
扒拉到地上。
最先发现情况不对的人在急切的解释:“小的是給医馆送柴火的,一直都是从后门进出。刚卸了柴本想找严郎中结账,没想到竟然看见他们都晕着。严郎中没事吧?他怎么了?”
向云洲顾不得严蓟怎么了,他满心都在想着花妍怎么了?
“花妍——花妍——”
他急切的踹开医馆各处的门,焦急的寻找着,没有发现花妍的任何踪影。
她是自己走了,还是出了意外被人掳走了?
不可能是被人掳走的吧,她有空间,谁还能掳走她?
她是自己走的。
她生他气了,就如同以前一样。再一次默不作声的,
悄悄的就走了?
“花妍——”
向云洲咬牙喊着花妍的名字,一圈找下来没有发现人,他已经急红了眼睛。急忙下令:“速去封锁西州城,任何人不得进出。”
不,光封锁西洲城还不够,花妍身上有空间。她可以借助空间移动,普通的关卡城门压根拦不住她。
他当即又补充:“下令封锁整个西北的道路,一定要拦住她。”
“拦夫人吗?”丹青抱起晕倒的水墨,又担忧又惊讶:“夫人走了,她怎么又走了?”
是啊!
她怎么又走了?
向云洲此刻的心里简直痛如刀割。
曾经的花妍因为和他之间的误会,一个人
悄悄离开他跑来了西洲城。
但是现在,他们刚大婚后不久。又有了可爱的女儿灵灵。她怎么能狠心扔下他走了呢,就因为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因为他前几日的冷落吗?
她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灵灵,灵灵——”想起女儿,向云洲立马回头冲出了医馆,跳上马急切的赶回将军府。
他还在心底抱着一丝希望,一丝微末的希望,觉得灵灵有可能在向老爷那里,没有被花妍带走。
然而,他还没冲进后院。
已经有侍女焦急的拿了封信跑过来禀报:“主上,奴婢打扫房间时,发现了夫人给您留的信。”
“拿来——”向
云洲迅速接过信,看到了上面花妍亲笔写的‘夫君亲启’四个字。
他急忙拆开,信里只聊寥寥写了几句话:“夫君,等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你知道我会去哪里?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那是我的责任,就不劳烦夫君了。夫君事务繁忙,不必为我多挂心。
救得妹妹后,我自会平安归来。若我不回,就请夫君忘了我,另觅良人吧,珍重!”
她这叫什么话?偷偷跑了不说,竟然还叫他另觅良人。
她是做好了不回来的打算,要生生气死他吗?
霎时间,向云洲觉得心口都堵了起来,一股腥甜的血味直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