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不放手,似笑非笑的凤眸,一张明艳倾城的俊容在步霁面前逐渐放大。
“朕改主意了。”
“现在让朕试试,嗯?”
步霁反手握住腰后的大手,被迫与他十指相扣,长长的睫毛如翼般眨动,掩饰着慌乱的眼神。
不行,她昨晚就没有月事了。
李稷要试,不管是上手还是上眼,她都是欺君之罪。
“皇上!”
“我突然想起来宫中还有事,不如晚些时候皇上您翻我牌子,到翊坤宫再试。”
她的手紧扣着李稷的大手,想要借力起身,不料被他用力一拽,一不留神扑到了他的怀里。
两人胸脯之间只隔着薄薄的布料,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况且她如今的衣衫都褪到了腰间。
冰凉的丝织肚兜贴着硕大的胸肌,梆硬又温暖的触感分外明显。
好一个男妈妈。
步霁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略微痛意。
紧接着是酥酥麻麻的电流席卷全身,一只大手正按在她的后脑上,有意加重彼此之间的碰触。
顿了一会儿,又像是良心发现似的,揉了揉她的脑后。
李稷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得逞。
他不推开她,就这样贴着,细细长长的眼角弯着,似是坏笑。
“你敢撞朕。”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
步霁抬起头,额头上一点红红的压痕,自个用手揉了揉,有点委屈巴巴。
解释的功夫,两人湿暖的鼻息猛烈地杂交,极美的双目对视,迷乱旖旎。
“嗯。”
李稷轻轻发声,声音是从喉咙里闷哼出来的,低哑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情欲。
步霁松了一口气,如此便不是她故意冲撞李稷。
省得他又要拟什么破圣旨送她去冷宫。
李稷再度开口,狂野不羁的眼神盯着她因为急促呼吸而涨红的脸庞,嘴角上扬,性感极了。
“可朕是故意的。”
步霁神情一滞,脑袋木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是故意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还恶人先告状上了。
李稷锢着贴在身上的女人,猛地抱起她,放她坐在龙椅上,缓慢地弯下腰扶着龙椅一侧的龙头把手。
眼神徒然变得猩红发烫,声音紧着。
“朕偏要即刻亲自检查,你敢不从?”
步霁身形娇小,这具身体不过才十七岁,尚未成年的骨量,坐在龙椅上绰绰有余。
她怕极了,又不能表现出来半分的抗拒,不经意间往后挪了挪屁股。
后背软嫩的肌肤贴上龙椅靠背,凉得让人一哆嗦。
李稷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把她捞回来,戾气猛增。
“龙椅也是你能倚靠的?”
眼神顷刻间暗了下来,像是饿了很久的狼,盯着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
黑眸的瞳仁里乌云层层,倒映着一个被架在龙椅上的娇小的身影,藏匿着最危险的流光。
麦的肤色,女娲一笔一划雕刻出的俊朗五官,高挺鼻梁右下方的一颗红痣摄人心魂。
步霁欲哭无泪,不是他刚才把她放到龙椅上的吗。
“我这就下来。”
她伸手推推李稷,眼前的男人却像是一块巨石,屹立在她身前一动不动。
问他到底想干嘛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只是张了张唇,就被堵住了嘴。
李稷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撑在龙椅上。
陌生又滑凉的舌津撬开她的齿,席卷着狭小空间内全部的甘甜水渍。
步霁说不出话,更不敢用力推开李稷,两只手按在他的胸上,呆呆地睁着眼睛。
眼睑红红的,像是被吸走了魂魄一般。
谁占了谁的便宜,一时分不清。
他的吻技比她谈过的所有前任都好。
伴随着微弱的窒息感,猛烈后又是轻柔的。
如果不是先天开窍,那他就是“身经百战”。
后者可能性最大,李稷当太子的时候肯定有教导他男女之事的宫女,而且不止一个。
步霁尝过后,又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脏了。
此刻的她像是青天白日里散开的云朵,腰肢细软,前倾着身子,脑袋重重地靠在他的一侧肩头上。
都这样了,她装晕还来不来得及。
李稷显然没被满足,他尝到一点甜头,心里的欲望无止尽地暴增,想要索求更多,更深。
“朕允你放肆一回。”
他突然松开手,扶着她躺在龙椅上。
李稷的腰弯下,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没有挺直腰板的打算。
长腿一迈,挪动位置,顺势放到她的两腿之间,膝盖猛地往上一抬。
啊——
步霁被迫岔开双腿,中间卡着李稷的膝盖。
她有种被“侵犯”的感觉,像是受惊了的野兔,红着眼看他,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身前。
这其实刚好是她的性癖。
温柔如骨的前戏,被荷尔蒙完全控制的蛮横举动,久久不能平复情绪而迷离朦胧的后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