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北握紧笔端,片刻回复。
“没了恋人身份,在外我依然算是她的四哥,日后遇到事情,我仍然护她。”
赵蘅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对黎歌有多爱惜,这么多年从未变过,为什么突然说变就变了呢?
她嗤笑一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骂,“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你爸爸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说变心就变心,你是不是外面也有人了?”
“母亲……”
“遗传基因果然强大。”
“母亲!”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赫然是傅南州,他吊儿郎当靠在一边,“蘅姨怎么生这么大气,谁变心了?”
他脸上没有一点疲倦,反而春风得意,文件卷在手里,状态很好。
赵蘅看见是他,两眼一黑,但依然保持着镇定,“我说,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傅南州似懂非懂,走到傅修北桌前,“复工文件,大哥过目。”
傅修北淡淡,接过扫了一眼,赫然是他官复原职的文件。
职位不变,但年薪减了大半。
其实没什么用,傅南州不缺钱。
“集团动荡缺少人手,父亲把我叫回来也是为了大哥分忧,你别多想了。”
傅修北尚且平静,赵蘅却有些坐不住了,她径直走出去,右拐进入傅励国办公室。
“我没多想,南州能不计前嫌回来帮我,是我的荣幸。”傅修北似笑非笑,拿起签字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大哥能这样想最好,其实我跟顾炜私底下没联络,父亲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再陷害也没用,鼎力里面的老鼠还是太多了,我打算逐一清理,大哥认为呢?”
年轻野心的男人撑在桌面上,嘴角是挑衅笑容。
傅修北镇定,“支持。”
阮宗在十分钟后进入,汇报情况:“宋清艳两日前回到国内,和您父亲见了一面,具体内容不知。”
“只是见了一面就能做到让傅南州官复原职,宋清艳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你再查一查,有什么遗漏的。”
“是。”
傅励国办公室内。
赵蘅屈起两根手指敲在桌面上,“离婚时,你承诺过我,鼎力的归属是修北的,还作数吗?”
傅励国头疼,他确实承诺过,“但是阿蘅,集团的运行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修北运营不好,我也不可能放任集团在他手上毁掉。”
“他现在做得不好吗!他甚至为了鼎力和黎歌分手了!”
“你说什么?”
其实傅励国早就知道了,但他佯装意外。
这意味着,傅家和黎家的联姻无望了,没了强强联手,鼎力在傅修北手里,会更悬一点。
此时他想的是,把傅南州叫回来这个决定,似乎没做错。
“没事,过了这阵子考核期,风头过去,董事会主席,我会还给修北。”他安抚,“那是咱们的孩子,我不会薄待。”
虽然媒体信守承诺,没有将照片和新闻放出,关于座谈会的内容没有出现黎歌,但内部多少还是知晓了此事。
在高级圈层渲染的很厉害,都说傅修北和黎歌是彻底成为过去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祝晚意刚结束一档采访,对方是离婚后重新主导自己人生的上市女老板,在咖啡厅里,结束时两人握手。
“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祝主编,期待我这期上刊,到时候我一定支持。”
祝晚意礼貌颔首,“您很有想法,我也期待我们之后更多的合作。”
她低头整理文稿,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邻座传来议论:“傅修北终于单身了,看来是下了决心,思琦,接下来大家都会把目光放在你身上了。”
“你怎么说出终于的?”
“谁看不出来,黎歌甚至追到了座谈会,可傅修北根本没理她,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坐在周思琦对面的漂亮女人笑道。“也不知道黎歌究竟干了什么……”
周思琦持保留态度,她想起那天,眼看着傅修北将黎歌抱走的时候,心情自然是不好受的,可她仍旧没跟上去,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强求不得。
果不其然,没多久,傅修北只身一人走出,身边没有黎歌。
这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不管她干了什么,总之我要付出行动了。”周思琦挑眉,眸中全是野心。
“思琦!”女老板听出声音,激动上前。
显然是认识的,周思琦也意外,“姑姑,您怎么在这?”
祝晚意站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周思琦出于礼貌对她颔首示意,“祝主编。”
在财经这一块,无人不晓祝晚意大名,由她主笔的采访必然大火,多少人抢着被她采访,周思琦对她客气也很正常。
祝晚意颔首,走出咖啡厅后,她将采访稿交给助理,“这期访谈换人,今日采访作废。”
“那这边怎么交代?”
“随便找个理由。”
是夜,祝晚意来到黎家,找黎歌打听了此事,她的回答很平静,“你看我的脚就知道了。”
纱布裹着,确有其事。
“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