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机场。”
黎歌闭眼，靠在车窗上，平复情绪。
闻言，韩明昌有些意外，“你才刚下飞机不到两个小时，从滨城回f国，飞行时间长达六个小时，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大概是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担忧，黎歌努力调整状态回答，“我们这个行业常常出差，连续飞十几个小时常有，韩检不用多虑。”
“你脸色不好，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吧。”
韩明昌不由分说，吩咐司机改道。
黎歌没有反驳的力气，她想了想，也好，杭萧的真实身份曝光之后，想必很多地方都会收到消息，到时候新闻会逐渐放出。
韩明昌带她回了自己的住所，是上面分发的房子，二楼复式，独立小院，出入都有警卫看守。
他自己不方便，委托阿姨搀扶她下车。
“这间房是客居，你暂时用作休息，缺什么，跟秘书讲。”
方方正正的房子，家具是红木，没有任何生活气息。
黎歌靠在门边，觉得好笑。
韩明昌误会，当即皱眉，“对比黎家，肯定是简陋了，我送你去酒店？”
她的心情好转了些，“我要住顶层套房，一晚八万。”
“抵我五个月工资。”韩明昌也不藏着掖着，“消费不起。”
“开玩笑的。”黎歌弯唇，走进房间内，“这里挺好，我休息三个小时，醒了喊你。”
韩明昌绅士退后，替她关了门。
与此同时，曾威接到电话，声音略显疲惫，“我都知道了，他们的消息比你还快一步。”
书房内，韩明昌握着手机，“应该想到的，他在法庭内自爆自己是霍枭，旁人一定会想办法告诉您。”
整个滨城无人不知，霍枭曾是曾威最得意的学生，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寻找他的下落。
曾威已经看到了照片，可以说是面目全非，完全认不出来从前的模样。
他一瞬间百感交集，“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老师别伤神。”
“他现在人呢？”
韩明昌一直让人监控杭萧，“离开法庭之后，又回了一趟看守所。”
消息是，去探监了李淑琴，这次具体聊了什么，无人知晓。
但韩明昌想，绝非在法庭上那样，对王芙没有丝毫感情。
他上次见了霍靳城一面，霍家男人，即使走到绝处，眼尾的轻蔑都在，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他绝对会报复死每一个人。
杭萧也是霍家人，他身上的戾气，只会多，不会少。
挂了电话，秘书送上文件，都是霍枭从前的战绩，“我略微翻看了，他在职期间经手的案子，都是快准狠，在边．境捕获毒枭那次，匕首离对方大动脉只有一寸，多一寸他都得死。”
韩明昌捡起文件。
可如果霍枭下手不狠，死的就是自己了。
这样的人，报复霍家，报复李淑琴母子，是早晚的事。
“之前说，霍家这案子，不是王家负责的？”
“对，是黎小姐，后来没身份，通知了王家。”
也就是这个时候，霍枭借助王家的身份出现，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