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在公馆留了下来。
傅修北食髓知味,不准她再走,偶尔有工作需要,也都是派人护送,尽量低调,不被外界知道。
黎歌清楚,鼎力水深,自己不能随便暴露。
她坐在他身上缠着他,“我像你养的小情人。”
男人正在处理工作,轻嗤,“情人可不是这样养的,捧在掌心里,要什么给什么,得像养宠物一样,一点一点给。”
“你真养过?”
“见别人养过。”
滨城那边,偶尔会传来消息,潜藏在夜色里的卧底,事无巨细。
阮宗来报,“叶小姐来f国了,想见您。”
“叶小姐,那是谁?”黎歌抬眸。
“将她带到这里来。”
阮宗一愣,没想到傅修北对黎歌这样信任,从不避着,果然前阵子是闹别扭,吵了架。
“卧底。”傅修北回答。
毕竟是客人,黎歌坐在主位上,姿态轻盈,泡了一壶茶。
叶小姐进来时,带着帽子和口罩,见状愣了愣,她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坐在主位,而傅修北坐在一侧,百无聊赖看文件。
“傅董。”
傅修北示意她坐。
黎歌则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帽子口罩可以摘了,这里很安全。”
女人唯诺,一时间没有动作,而是看向傅修北。
直到他颔首,她才真的摘下。
是一张纯欲感十足的脸,十分满足外面那些男人对女人的所有想象。
“我联系不上黄瑶,只能冒昧来找傅董了,请谅解。”
“黄瑶叛了。”
傅修北云淡风轻。
黎歌抬眸,叶小姐同样意外,“她怎么会?她对您一向忠心耿耿,甚至是对您有……别的想法,怎么可能呢。”
“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人。”
傅修北略带讽刺,合上文件,“那年我决定挑选一个人成为亲信,从贫困孤儿中精心挑选,不料走漏风声,被傅南州先行一步,钻了空子。”
“那这些年岂不是泄露许多……”
这一点,傅修北似乎不是十分忧虑,他示意叶,“说你的情况。”
“按照您给的时间推算,宋清艳怀孕的时间确实可以对得上四个月前,和别的男人开房的记录。”
叶小姐送上记录,上面还有一张照片,是个男人,四十出头,打扮精英,像成熟人士。
“是个医生?”
“对,不是她一直养的男人。”
“你怎么查到的。”
“我最近接触的那个男人,刚好是个医生,被他撞见了。”
叶小姐说得隐晦,低下头去。
阮宗在一旁说:“傅董的意思是,黄瑶叛了,你留在夜色没多大意义,尽快撤出来吧。”
“我可以撤?”她欣喜。
“当然。”
很快,她的欣喜转化为失落,“不行,南希对我很信任,我能感觉到,不像是发现了我身份,我得争取机会,见到傅南州,为傅董办事。”
她这样尽力,付出一切,让黎歌蹙眉意外。
“他那里太危险了,撤出来我保你后半生平安,你若不撤,我不能保全。”
傅修北手指轻敲,云淡风轻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