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听着吴子砚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这是想逼死一个妙龄女子啊!
如果不是她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这原主见这气势,不吓死都会被吓疯的!
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傅如此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他也真是太有脸了!
“好!”苏邀看了吴子砚一眼,又看向邵文华,抿嘴道,“那就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既然作诗你们会认为我是买的,那咱们就比一些无法作弊的,如何?”
“无知者无畏!”吴子砚不屑地睨了苏邀一眼,“既然如此,那便签个契约,免得有人输了还不肯认账!”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真怕有些人倚老卖老,最后输了却不肯认账!”苏邀双手抱在胸前,侧首看着一直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赵瑾澜,“四弟,你来拟契约,可要把我们方才所说的每一项赌约都写清楚了!”
苏邀说到这里,抬眸看着邵文华,再问,“你还是坚持方才的说法吗?如果被皇上查明真相,可就无法参加科举了,我劝你想清楚了!”
她也不是那种拿着别人的诗为难人的人,只要这邵文华此时松口,她完全可以不计较这件事情。
邵文华吸了一口气,她看着苏邀自信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吴子砚忽然
道,“你若是前来冒领此诗的,那便是犯了国子监戒律,也是会被逐出国子监的!”
进退两难的邵文华双手死死一握,抬眸看着苏邀,“我今日自是要为我讨回公道!难道你不敢赌?”
苏邀冷笑,侧首看着还未提笔的赵瑾澜,“写好没有?”
赵瑾澜看着苏邀,低声劝道,“大皇嫂,你要三思啊,太傅大人才高八斗,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棋艺更是康元无人能及的,你与他一比,不是自找死路吗?”
吴子砚见状盯着苏邀,不屑冷哼,“怎么?不敢了?”
何少师站在一旁默默地说了一句,“大人,您这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吴子砚闻言脸色顿沉,侧首看着何少师,“本官做事,何事轮得到你来置喙!”
何少师一噎,默默地退到一旁,心中开始为苏邀祈祷,一定要把吴太傅给赢了!
“到底还赌不赌啊!”赵煜打着哈欠站起来,一把夺过赵瑾澜手中的毛笔快速在宣纸上写下契约,“此学堂中,就本王的辈分最高,本王来当这个见证人最为合适,契约也让本王来写吧!”
吴子砚瞪眼,但是却找不到话来反驳赵煜。
赵煜几笔写完契约递给苏邀看,“你们都看看可还有需要添加的条款?”
苏邀看了一眼,把
契约递给吴子砚,“吴大人可要看清楚上面的条款,别到时候说自己老眼昏花没看清条件,来抵赖啊。”
吴子砚冷哼一声,“本官今日就让你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那小女子便让您知道,何为天外有天。”苏邀说罢提起笔在宣纸下面落下自己的名字,抬起手指用指甲轻轻一划,冒出的血珠直接当印泥摁在自己的名字上。
赵瑾澜看着苏邀那苍劲有力的字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看苏邀的目光也有些变了,她的字,完全不像是一个女生写出来的。
多数女生的字如同人一般娟秀漂亮但是却多了一股子小家子气,但是她这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一点都不像是女生写出的字!
吴子砚也没想苏邀的字竟然写得如此不错,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此时也认为苏邀只是在故意卖弄罢了!
他龙飞凤舞的落下自己的名字,又从侍童手中拿过朱砂印泥摁了手指印,这才把契约递给赵煜。
“可否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当裁判?”就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课堂外响起,众人看去,张盛之从门外走了进来,除了赵瑾澜、赵煜、苏邀之外的学生连忙给张盛之见礼。
张盛之摆了摆手,对着吴子砚就是一顿输出,“吴太傅啊,不是本相说你,你一
个老头子这样对待一个小辈莫不是太给我们丢脸了。”
吴子砚这几日就是有些见不惯这张盛之的得意扬扬,闻言哼声道,“哪股子邪风把你丞相大人给吹来了。”
“什么邪风?”张盛之咳嗽了一声,神情严肃的看着吴子砚,肃声道,“皇上得知太学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特意让本相走一趟,让太傅你知些分寸,这贤王妃的才华那可是皇上认可了的,太傅这是明摆着藐视君上了?”
吴子砚扬声喝道,“当初我就是这样教皇上的吗?让他如此识人不清!”
“究竟是谁识人不清,太傅大人下的定论还太早了些!”苏邀冷眼看着不愿顺着台阶下的吴子砚,沉声道,“既然丞相大人也到了,那就请丞相大人为我们做裁判吧。”
说罢看了赵煜一眼。
赵煜立刻把手中的契约递给张盛之,张盛之接过来一看,当即脸色一变,他肃色看向吴子砚,沉声道,“吴太傅,你这未免太过分了!你这不是明着想要贤王妃的命吗?”
这人居然想杀了他的锦鲤?
“多谢丞相大人为我着想。”苏邀瞧张盛之没有恶意,对张盛之的态度也就比对吴子砚他们好,她对张盛之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