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在阳光映照下,逐渐显示出华丽的轮廓,视野下的整片维港开始镀上了粼粼波光。
谢北聿转了一圈后,目光含笑看过来,“去隔壁城看看?”
盛栀看着他,笑意漾起,点了点头。
他转了个方向,直升机直接向澳城飞去。
十五分钟后,便到了澳城。
飞机停靠在澳城停机坪上。
两人走过空旷的大三巴,他从背后圈着她,缓缓嗅着她的发丝,在清新的早晨中依偎驻足片刻。
人群愈发熙熙攘攘,他牵紧了她的手。
盛栀因为一晚上没有完全睡着,这会儿犯困,两人最终选择了附近的一两个标志性景观走了趟,就上飞机回港城了。
回去的时候,谢北聿见她在飞机上打盹,直接把飞机停在瑰岛酒店顶楼的停机坪上,直接去酒店开了套房。
盛栀被搂着进酒店,这才警觉起来:“现在?大白天的,我还没准备好!”
谢北聿一拍她的脑门:“没有要干什么,休息下,我也困了。”
两人于是进了酒店套房,相拥着很快睡着了。
醒来一看,已经是下午六点。
谢北聿拉着盛栀去了酒店餐厅,看看有什么吃的。
餐厅另一头。
很快传来港语争执的声音——
“蒋启铭,你们家什么意思?!我真是服了!今天就是个鸿门宴!争点东西在德扑桌上争?你们怎么不去过家家?”
“蒋宇霆,你别在这絮絮叨叨的,今天这宴会不是我要办,你们也不是我请的。”
“你……唉?你看那,”蒋宇霆指了指侧方,“哟,那不是谢生么?那个是嫂子吧?”
蒋启铭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很快被那抹倩影惊艳到。
蒋宇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难怪要隐婚呢,这嫂子这么靓,这谢北聿是在搞金屋藏娇吧哈哈。”
自从上次蒋宇霆拿着那份不靠谱的计划书,在蒋鸿成那吃了谢北聿的闭门羹之后,还被谢北聿威胁了一下,他就没敢再骚扰。
其实蒋宇霆心里是有点怕谢北聿的。
毕竟他曾听说过,谢北聿以前在国处理谢氏多年坏账之类事时,都是举着枪支抵着别人的脑袋搞定的。
蒋宇霆瞄了下蒋启铭的视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要又看上人妻啦,上次那个够你吃一壶了。”
蒋启铭沉思玩味道:“你说,今天这局既然要玩,不如把他也拉进来?”
蒋启铭和蒋宇霆是蒋鸿成分别和第二任妻子、第三任妻子所出的孙子。
二房和三房的人素来不对付,早年间一些财产纷争遗留到了现在。今天二房以蒋启铭母亲生日的由头搞了个派对,酒酣正热时上了桌子,玩起了德州扑克,赌注越来越大,互相想抢东西。
蒋宇霆摇摇头:“谢北聿,他应该没兴趣陪我们玩。再说了,阿公前几天才吩咐的事,你忘了?不要去招惹他老婆。”
蒋鸿成在港媒上得知谢北聿结婚那天,便打电话问蒋英捷和谁结的。
知道以后,蒋鸿成给蒋家全家上下提了个醒,下了个封口令,让他们碰到媒体不要乱讲。
蒋鸿成倒不是为了谢家、蒋英捷或谢北聿考虑。
他只是想到了盛凛。
他与盛凛识于微时。
十几岁认识的朋友,彼时蒋鸿成还是个吃不饱饭的穷伙计,盛凛还是个穿着破草鞋的穷小兵。
后来各奔东西,断断续续少有联系。一晃不知道多少年,蒋鸿成成为港岛第一梯队富豪,盛凛成为功名赫赫的上将,他们也就再没联系。
男人经常就是这样,籍籍无名时,追逐名利,一心盼望功成名就;功成名就时,又怀念年少时不掺杂利益的各种感情。
对于盛凛,蒋鸿成总归还是感叹。感叹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外孙子和盛凛的外孙女会结为连理。
所以他还是尽量给盛栀一些周全。
……
蒋启铭听了蒋宇霆的话后,笑了笑,只说:“拿他感兴趣的赌注,不就行了?只是玩玩,反正他也亏得起。”
两人走到了谢北聿和盛栀面前。
“表哥,表嫂!”蒋宇霆朝他们挥了挥手。
蒋启铭比谢北聿大点,对两人点头道:“表弟、弟媳、你们好。”
谢北聿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只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
他对盛栀淡淡介绍:“蒋启铭,蒋宇霆,我妈两个弟弟的儿子,算是我表哥表弟。”
谢北聿一直避免和蒋家走得太近。
上次在蒋鸿成面前叫他其他太太生的儿子一声舅、叫一声表亲,是看在老人家份子上。
一来是由于蒋英捷早年丧母,谢北聿真正的外婆早就不在了。蒋英捷有个亲弟弟,早年全家人在国外车祸丧生,也就是说,谢北聿的亲舅舅一家也没了。
二来蒋家势力庞杂,他十二三岁时在这待了一段时间,早就感受到了。
没必要淌浑水,他也不喜欢复杂。
盛栀大概听他说过蒋家是什么情况,就跟着淡淡道了声好。
蒋启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