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劲大得惊人,不仅是力气,她还拿捏得住穴位和巧劲。
手指越缩越紧,她手腕一抬,李海口中的叫声变得惨烈。
已经爬回上去,准备继续找“土石槮”的严驱他们赶忙回头看来。
角度视野受阻,什么都瞧不清。
前面去扔头颅的土匪快步赶回来,便见少女稳稳拿捏着李海的手腕。
李海的身子配合手腕的扭曲,侧仰朝天,口中一直嚷着痛痛痛。
宋知晴面色冷漠地看着大汗淋漓的男人,终于,她松开了手。
“啊!!!”李海捧着右手,痛得打转。
整个手掌脱臼,以非常诡异扭曲的姿态,垂挂在左前臂下!
那土匪带着头颅跑回来,不可思议地等着轮椅上端坐着得少女,边俯身去扶李海。
李海痛得六亲不认,乱滚乱打,喊着“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谁啊。”土匪不安地看向宋知晴。
少女这张清媚娇艳的面孔,笑起来温和亲切,令人如沐春风,如今冷下来,那何止是寒冬,那是寒冬湖水所冻得十尺坚冰,令人看一眼都觉心头发寒。
明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怎么有这样强大迫人的气势。
土匪不解,也不敢再看,将头颅甩去一边,双手扶起李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李海的整个后背全被汗水打湿。
宋知晴看着那颗头颅滚走,眸底又起杀意。
她本还可以再忍忍,但是见到这颗头颅的那一秒开始,她忍不了了。
“这是,你干的?”土匪结结巴巴地问道。
严驱他们已经回来了,完全不知发生什么的他们,目光充满不解。
“大娘子?”严驱道,“这是怎么了?”
宋知晴横眉扫去,很好,人都到齐了。
“没有宝藏,”宋知晴道,“我骗了你们,同样,要你们采摘的草药,也都是假的。”
几人一愣,面色纷纷大变。
严驱身旁土匪上前,叫道:“臭婆娘,你耍老子?”
他的话音刚落,宋知晴一抬手,一片银叶子飞出,自他脖颈间飞掠而过,带出一片怒然绽开的猩红血瀑。
土匪却只觉得喉间一凉,他抬手去抚,这痛意来得后知后觉,而他半身衣衫已经被喷薄而出的血水打湿了。
“你,我……”土匪瞪大眼睛,即刻拔出刀来,又一片银叶子飞来,刹那划破他的手臂尺侧,又是一场酣畅的鲜血爆涌。
土匪连刀都握不住,和手里的刀一起,同时跌摔在地。
严驱等人赶忙扶他,也是这个动作,让严驱侥幸躲过一击,但是其他两个土匪就没这么幸运了。
同严驱回来得一名土匪捂着脖子惨叫,同样也是脖颈被割,鲜血一下随着他的指缝哗啦啦淌出。
另外一名土匪,便是那扔了头颅的,他还在忙着扶李海,两片银叶子先后割开他的脖颈和眼睛。
右眼一黑,随即剧痛让他惨叫。
严驱赶紧拔出大刀朝宋知晴扑来:“臭婊子!我杀了你!”
砰地一声,他的手腕被割开。
大刀应声落下,下一瞬,银叶子贴着他的脖颈而过。
因为手中大刀和角度问题,这片银叶子没能割出大伤口,但是严驱已经怕了。
他捂着脖颈,赶紧往后退去,一下踩到李海,被李海绊倒。
李海的脸色惨白无血,捧着右手,惊恐地看着眼前,下一瞬,他眼睁睁看着一片银叶子飞来,正中他的喉咙,稳稳插着。
李海徒劳无功地用力张着嘴巴,想要说话,发不出声音,只有满口满口的鲜血,剧烈的窒息感将他的气息完全吞没。
其他几个土匪连要扑向少女的勇气都没了,快步朝严驱跑去。
一人手里甚至还握着一把才摘下来得空心莲子菜,便在逃跑途中,他的脖颈间也开出了血色的花。
严驱惊恐地看着轮椅上面无表情的少女。
此时她有多美,就有多可怕!
世界上最毒的蛇,最烈的蝎,也不过如此。
严驱也不敢留了,哆哆嗦嗦,捂着脖子掉头就跑。
宋知晴解决掉那几个土匪后,最后一片银叶子飞向严驱。
可惜,银叶子射程有限,她再灌足手劲,上限在此。
地上的鲜血顷刻淌满,急速大出血的男人们,像是在竞赛谁先死去。
宋知晴一记目光都未给他们,她摇着轮椅,绕过院中的血泊,朝竹篱笆而去。
轮椅在上坡停下,下坡处,严驱跌跌撞撞跑走,捂着受伤更严重的手腕,顾不上脖颈上的伤口。
似有所感,严驱停下脚步,转头往身后望来。
少女雪白的面孔迎着天上阳光,白得耀眼,正低眸冷冷地看着他。
只是,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严驱感觉自己要尿裤子了。
他大口喘着气,半刻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快速跑了。
宋知晴眼眸微微眯起,许久,她转过轮椅。
地上的土匪,都成尸体了。
“放跑了一个,”宋知晴缓缓说着,“失算了。”
心里估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