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是,是我父亲,送给,送给平遥长公主的人。专门在暗处,帮她打理内宅腌臜事儿的。”
萧菲菲断断续续说完,已然抽干了她所有的勇气。
平遥长公主!这个消息轰地在楚云溪和曹管家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那个,被君凌云铰了头发,已然被逼出家的平遥长公主!
萧菲菲泣不成声,她守住了自己良心,却出卖了亲人,那是她大姐唯一的血脉了,她现在只希望,能保住平遥两个无辜的孩子。
便求道:
“太子妃,幼子无辜……”
“我不是你父亲那样的人!更与你大姐不同!”
楚云溪突然愤怒出声,打断了萧菲菲的哭求。
“我不会阴谋算计,滥杀无辜。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如若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好好地活着?”
萧菲菲心神剧颤,是啊,楚云溪是不同的,行恶的,从来都是她萧家人!
“萧菲菲,以后你这条命,你要也罢,不要也罢,都与我无关。但你要记住,在你死之前,先赚足五万两银子还我!”
楚云溪说完,便转身离去,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正处于盛怒的边缘。
萧菲菲瘫坐在地,这几日,她将一辈子的眼泪都要哭光了。
楚云溪哪里是缺那五万两银子,她又岂能不
知好歹,听不出楚云溪说这话,是在救赎她。
可正因为如此,她便更加无颜接受楚云溪的帮助,她的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想置楚云溪于死地,她又怎么有脸,接受她的帮助?
楚云溪此刻,已经来到前厅。那进门的气势,让楚将军和君凌云都是一愣。
“父亲,将那假嬷嬷提来!”
听到楚云溪如此说,又见她面容严肃,胸膛起伏,楚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溪儿已经知道了她母亲的事儿。
“来人,将那贼婆子带上来。溪儿,她嘴硬的很,用了几日的刑,也没有松口。”
楚将军想着,即便楚云溪再审问一次,也是徒劳,哪知楚云溪竟看向君凌云,问道:
“夫君,我今日要去长公主府,为我母亲讨个公道,你可要与我同去?”
长公主府!楚将军噌地站起身。
“溪儿,你可是查到了什么?”
楚云溪一字一句,说的明白。
“父亲,那人,是长公主府里的嬷嬷。”
楚将军提上剑,就要冲出门去,被君凌云一把拉住。
“岳父,你还是穿上官服,进宫去向父皇陈情吧,嫌犯,自有我和溪儿带进宫去。”
楚将军看了一眼永远都运筹帷幄的女婿,虽心有不甘,可想到那是皇帝的长女,为了儿女
着想,还是收起了佩剑。
“来人,本将要更衣!”
君凌云轻轻拉起楚云溪的手。只字未言,两人却都从对方眼中,看懂了那份坚定。
那假嬷嬷已经被带了来,身上染血,狼狈不堪,只一张脸还完好无损。
楚云溪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就这样臭虫一样的东西,竟差点儿害死她的母亲和妹妹。
“给她披件干净的衣袍,免得世人不知内情,只道我楚家残暴。”
“是,太子妃。”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楚家人都该死!”
假嬷嬷开始挣扎谩骂,楚云溪冷笑一声。
“呵,倒是个愚忠护主的。只可惜,你很快就要没有主子了!”
假嬷嬷听到这话,原本坚定无比的心志有了裂缝。
“你胡说什么?什么主子?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旁人无关!”
“有没有关,就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带上她,去长公主府!”
“是,太子妃。”
楚云溪与君凌云携手走在前面。假嬷嬷被拖拽着往外走。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认识什么长公主!”
出了楚将军府的门,这嬷嬷害怕多说多错,终于闭了嘴。
可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亲自押送犯人的场景,还是引来了不少围观。
待到了长公主府,百姓们已经远远地围
了一圈。
驸马听闻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亲临,心下一惊,也来不及多想,赶忙出门迎接。
“微臣不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请里面坐。”
君凌云睥睨着驸马弯下的身子。
“本宫怕你们这长公主府,有命进,没命出。”
驸马心里咯噔一下儿,赶忙跪伏在地。这,这话也是意指长公主府谋害储君啊。驸马不知道,他们府上,又是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
“微臣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围观众人也是交头接耳,一阵猜测,这长公主府,莫不是还没有吸取教训,又作妖了?
就听太子殿下直言质问。
“你府中的嬷嬷,跑到本宫岳母的产房去行凶,差点儿害死本宫的岳母和小姨子,你说该当何罪?”
“天啊,太子殿下的岳母,那不就是太子妃的母亲,楚将军的夫人?”
“是啊,听闻楚夫人刚刚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