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锦的三十六万两,加上国库里的五万两,就有四十一万两了。
只需再凑九万两,就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了。九万两,募捐下就有了啊。
其他人听户部尚书自称在下,心知在这场户部尚书的争夺中,楚文锦的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对他的态度,不由都恭敬了几分。
户部尚书一改之前对楚文锦的不屑,满脸敬佩之情。
“在下虽知道,楚大人颇有经商之才,经营着一家商行。可在下万万没有想到,楚大人会倾尽家产,支援国库啊。”
他现在对楚文锦,那可是真心敬佩。
若换做是他自己,他就算有这么多银子,可能也做不到,将全副身家,都拿出来填充国库。
楚文锦一听,这误会,可大了!
这些银子,是经营钱庄所得,本就应该划入国库的。
只是各地钱庄才刚刚步上正轨,他也需要多留些流动银子,这才没有第一时间上交。
“刘尚书谬赞了,这些本来,就该是国家的银子。”
“在下明白,太上皇早就赞过楚大人,财商卓绝,心怀家国,为天下商人之表率!是我等浅薄了,楚大人,大义!”
户部尚书竟带头躬身,给楚文锦行了一礼。
其他户部官
员,马上跟随躬身。
“楚大人,大义!”
楚文锦的面皮微微有些红,实在是,受之有愧。
“其实我……”
他本想解释清楚,可户部尚书,竟把身子躬得更低了:
“楚大人,大义!”
其他户部官员有样学样:
“楚大人,大义!”
既然已经拍了马屁,总得拍到人家舒坦为止,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机会?
楚大人不喊起,定是还想再听,那他们再说一遍就是了,又不会少块肉。
让顶头上司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诸位大人,快请起吧。”
楚文锦头疼,一时冷嘲热讽,一时热情如火,这便是官场啊。
算了,他还是省点儿口水,等他们自己慢慢发现吧。
“剩下的九万两……”
户部尚书急忙表态:
“剩下的九万两,就不劳楚大人操心了,我等也不是吃白饭的。楚大人放心,我等会挨家挨户,去拜访乡绅富豪募捐,定将这九万两白银凑齐!”
“不,不要这样募捐。”
楚文锦扶额,这不是打着官方的名义,用强权压人,逼人捐款吗?
户部的官员都有些不解,往年筹款,不都是这样筹的吗?
“楚大人,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
“你们去国库里,找
一些久放不用的布匹,没什么特殊意义,还放着占地方的闲物。拿出来拍卖。”
楚文锦说得随意,户部官员们却听得胆战心惊。
“拍,拍卖国库里的东西?”
“嗯,那些用不完的绫罗绸缎,难道要放着长虫?那些常年也不用的器物,难道要放着腐坏?”
楚文锦分析利弊给他们听。
“每年还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给这些死物,晾晒、清洁。省出这些人力,又能做多少有意义的事儿?”
户部的官员们,那都是读书当官的脑子,楚文锦却是经商的脑子。
“以后每年年底,都要清理一次国库,拿出一成的无用物品,用来拍卖。”
在场之人,那口里都能装下一个鸡蛋了。拍卖国库里的东西,这可是,闻所未闻,史无前例!
户部尚书试探着问道:
“楚大人,此事,你可求得皇上同意了?”
楚文锦想了想,问道:
“国库,是由谁来管理?”
户部尚书不知楚文锦,为何会明知故问。
“自然是,我们户部来管理。”
楚文锦又问:
“那户部现在,是谁说了算?”
户部尚书颇有些噎得慌。
“自,自然是,楚大人说了算。”
楚文锦满意地点点头。
“那不就
成了?各位大人,快去清点吧。可千万,别把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卖了,那样的话,皇上可真要拿你们是问了。我还有事儿,先告辞了。”
楚文锦说完便走了,他如今是真的很忙啊。从钱庄调出这么多银子来,他得协调各方,别崩盘了才好。
只要缓过年底,来年便能好多了。
剩下的九万两,他也不是拿不出,可他有自己的考量。
国家有难,不能只有他自己一人忙碌。得让所有人,都时刻保持危机感才行。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便不会珍惜。
一众户部官员,被楚文锦绕在其中,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楚大人的话,好像有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刘大人,我们户部,只是管理国库,可并没有,对国库里财物的处置权啊。”
“对对,何况,拍卖国库里的东西,不是明晃晃昭告天下,我们云霄国的国库,空虚了吗?这不是要让天下人看笑话?”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