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出宫的路上,正遇到巡逻的侍卫小雷。
小雷远远地看到他,便热情地上前寒暄。
“白枭大哥?你的麻烦,可解决了?”
他又压低声音,问道:
“皇上可有罚你渎职之罪?”
皇上的贴身侍卫,被敌国之人抓走,这可是大事儿!皇上的面子,怎么挂得住啊?
消息不够灵通的小雷,这几日可是为白枭担心坏了,怕他的屁股再次开花啊。
如今见白枭还好好的,便忍不住关心地问上一问。
白枭斜眼看了看这实诚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突然斜斜一笑。
“皇上已经知道是因为你捣乱,才引发了这一系列后果。”
白枭看着小雷表情,逐渐惊恐。同样压低声音道:
“这几日,可要记得将裤子穿得厚点儿,随时准备着。可别说大哥没提醒你。”
白枭说完,便提速扬长而去,那嘴角更是愉悦地弯起。
留可怜的小雷在原地,生无可恋。
皇上怎么会知道的?大哥们都不罩着他了?
小雷瞬间便想到了,上次白枭受了十军棍的惨状。十军棍,就能让人下不了床。
他在皇上那里,可没有白枭大哥的脸面。那他会不会,直接被打残废了?
小雷抹了把绝望的眼泪
,赶紧跑了。
得回去多穿条厚棉裤啊,爹娘好不容易把他送进宫来,还没跟着他享福呢。
沿路上遇到熟人,小雷也顾不上打招呼了,一阵风似的跑过,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打开柜子的手,都有些抖了。
棉裤,厚棉裤!他快速翻了翻,终于翻到两条。要不然,两条都穿上?
套第一条时还好,待要再套第二条,便颇有些吃力了。
小雷一边使劲儿往上提,一边带着哭腔嘟囔。
“爹,娘,儿子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不会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儿子自己犯的错,本来就该自己承担,呜呜。”
他要不要主动去向皇上请罪,争取宽大处理?
小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第二条棉裤也套了上去。
只是,这样就有些迈不开腿儿了。他晃着身子挪动了几步,艰难地走出寝室,又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哪儿有侍卫,连走路都困难的?
那估计还没等到皇上罚他,他就会被上官赶回家去了。
小雷只好又脱下来一条,这才好了许多,只是看上去,还有些臃肿罢了。
旁人也只是好奇地看上几眼,只当小雷是怕冷。
小雷则是忐忑不安地,来到皇帝寝宫外,先小心
翼翼地,跟外面值守的太监打听。
“公公,敢问皇上可在里面?”
却又遭了公公一记斜眼。哪儿来的毛头小子,不懂规矩!
“皇上的行踪,可是你能打听的?脑袋不想要了?”
小雷咽了口唾沫,赶紧赔笑溜了。
好险啊,他还是等着皇上下达旨意吧。比起砍脑袋,挨军棍,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好在小雷阴差阳错,没有真的见到君凌云请罪,胡说八道一番。不然的话,估计君凌云真的会成全他的“心愿”!
只可怜小雷,为了自己的小命,未来几日,都要穿着两条棉裤值守了。
司琪和小莲两人,已经羞答答地回到楚云溪身边。
楚云溪也不戳破两个丫头的心思,只是问司琪道:
“司琪,张太医怎么没拘着你,让你在太医院学医?”
这不像张太医的作风啊。张太医看着憨厚,实则精明得很。
既是认了徒,定是要教出一番名堂的,不然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回皇后娘娘,师父让奴婢先背会医书,再去找他。奴婢空闲的时间,都会用来背书。”
楚云溪点头,这倒是对的,无论学什么,都得先知道基本的,将底子打好。
“我用着你的时候,自会让小莲
去叫你,你安心回屋背书去吧。”
楚云溪嘱咐一句,好让司琪不为其他琐事分心,潜心学习医术。
“是,皇后娘娘。”
司琪冲楚云溪和小莲一笑,便退下了。
小莲上前,为刚活动完的楚云溪捏捏肩膀,放松放松。
“皇后娘娘,您还记得灿儿吗?”
灿儿?小莲一提起,楚云溪便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被荣妃磋磨,向她求救,最后被她收入自己宫中的婢女。
“记得,她怎么了?”
“她很好,您当初吩咐奴婢与司琪照看她一二,我们私下里多有接触。
奴婢觉得,她是个心地纯正之人。况且,娘娘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对娘娘,自然比旁人要忠心。”
楚云溪明白小莲的意思了。
“你想让她,到我身边伺候?”
小莲点点头。
“司琪要将精力放在学医上。小莲一个人,生怕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若是能多个自己人照看,对娘娘总归是好的。”
楚云溪觉得小莲说得很有道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