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北野弘鸣再看到白枭时,他的身边,赫然站着一直隐在暗处的牧其儿。
“牧其儿!父皇收留你多年,给你锦衣玉食。本殿也待你不薄,你竟要恩将仇报,害本殿的性命?”
牧其儿以手抵着下巴,作思索状。
“仔细想来,是不薄呢。
虽然你和你的父皇,用致幻药物更改我的记忆,企图操控我,成为你们的屠戮工具。却的确让我活了下来,还练就一身本事。
虽然你想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却给了我一个忠心的影卫。
虽然你们派我去暗杀云霄皇上,却让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牧仁哥哥。
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们父子呢?”
北野弘鸣听着牧其儿一一翻旧账,心知肚明,今日是糊弄不过去了。
眼见着几匹雪狼已经解决了他的护卫,朝他逼近,北野弘鸣也顾不得要脸了,对白枭道:
“白枭,本殿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母后从来都没忘记过你,因思念你,日日以泪洗面。
我也在刚刚才知道,你竟还活着。若是早知道,我们都不会弃你于不顾。我们血脉相连,岂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白枭面无表情道:
“我看你方才下令杀我时
,可是割舍得很痛快!”
北野弘鸣已经能感受到,雪狼口中喷吐出来的血腥之气。急忙安抚白枭。
“本殿那是,那是被你气急了,吓唬你的。我是你的亲哥哥,怎么会真的想要杀你呢?我只想将你们带回皇宫,让你认祖归宗!”
“既然我们兄弟情深,你可愿将太子之位,让与我坐?”
白枭一句话,成功戳到北野弘鸣的痛处。
他处心积虑,处处小心谋划,不就是为了保住这太子之位吗?
“若是杀了本殿,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走出北蛮国?放过我,我保证,前尘往事,本殿既往不咎。”
“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令我开眼了。我也懒得与你废话,你是要命丧狼口,还是要束手就擒,自己选吧。”
北野弘鸣举目四顾,看了看自己的处境。
单一个白枭,他就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
更何况,还有这些叛变的古纳部落护卫,和凶猛的雪狼,敌我差距悬殊。
他即便反抗,也是跑不了的。
且听白枭刚刚话中的意思,是没打算杀他了?
“哐啷!”
北野弘鸣心一横,将手中的剑狠狠丢在了地上。
白枭身边的小雷,马上上前,将北
野弘鸣的手背到身后,绑了起来。
“你们如此对本殿,可想过后果?若是因你们此举,两国开战,百姓生灵涂炭,你们便是千古罪人!”
沦为阶下囚的北野弘鸣,虽是满腔愤怒,却也无济于事。
他说得再铿锵有力,无人搭理也是枉然。
牧其儿已经转过身,对着那些赤那部落的旧人道:
“天道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赤那部落的冤屈,定有昭雪的一日,我们亲人的仇,定能得报!
辛苦大家再忍耐一段日子,将这个太子看管好。待我们成事,大家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谨遵小主子之令。”
那些人一边应着,一边忍不住落泪,互相拥抱安抚。他们本以为,一辈子就要这样过去了。
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早就没了盼头。没想到,他们的小主子还活着,他们还能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你们要做什么?”
北野弘鸣警惕地问道,他们难道不是要将他当做人质,去问他父皇要好处吗?
怎么要这些奴隶来看管他?
什么日后成事?成什么事?牧其儿和白枭,打算如何报仇?
自然也无人回答他这个问题,倒是小雷在他身上摸了摸
,搜出了那盒小药丸,送到了白枭手里。
白枭拿起闻了闻,与当初牧其儿服用的药丸,味道几乎一样。
他目光凌厉地看向北野弘鸣,直将北野弘鸣看得内心发虚,眼神乱瞟。
“牧其儿已经是我的妻子,你竟还想用这卑劣的手段,控制于她?”
白枭跟在君凌云身边历练多年,一向冷静自持,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怒火焚心。
若是让北野弘鸣得逞,他是不是会不顾牧其儿的本心,强行将她占有?
想到此,白枭内心深处,因与北野弘鸣血脉相连,而仅存的那点儿不忍,也消失殆尽,眸中只剩一片冰寒。
“那是,那是解药,本殿是担心牧其儿会受苦,才会将解药带了来。”
“是解药,还是毒药,你心里清楚!北野弘鸣,收起你那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我再也不是从前的牧仁,会任由你们宰割!”
白枭一步步逼近北野弘鸣。
“你想要干什么?我活着,你还可以用我,去父皇面前交换利益。若是我死了,父皇定不会放过你们!”
白枭无视他惊恐的眼神,也从怀里掏出一种药丸,强行送入了北野弘鸣的口中。
“呕,呕!”
北野弘
鸣想要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