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手。”
北野弘鸣如今身上虚弱无比,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极力挣扎。
“想活,便说出如何根治牧其儿的病!”
白枭手上用力,北野弘鸣呼吸不畅,感觉自己真的快要被白枭给掐死了。
“国,国师,去找国师。”
北野弘鸣怕自己再不说出点儿有用的信息,就要死在白枭手上了。他死了,只会平白便宜了欣贵妃的儿子。
白枭手上一松,北野弘鸣直接跌落回地面,空气猛然回流。
“咳咳咳,咳咳。”
他倒是想说是太医配的药来搪塞,可太医配药的主要成分,他若说不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白枭冷冷追问:
“为何要找国师?”
北野弘鸣刚刚捡回一条命,此时也不敢太得罪白枭。半真半假道:
“那药是国师的秘方,旁人无从知晓,就连父皇也是不知的。你想要解药,唯有去找国师。”
白枭转身便出了山洞,北野弘鸣狠狠松了一口气,只恨他父皇当年,没有永绝后患。
什么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分明就是回来讨债的。
北野弘鸣的眼神逐渐狠厉起来。他且忍耐一时,待他回到皇宫,定要将今日的耻辱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白枭快步回到牧其儿身
边,见她睡得平静,心里也安稳了许多。
如此,他尚有时间,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于此同时,等在铁狼部落的北蛮使者,正心急如焚。
太子殿下走的时候,也没说要去哪里啊。这一去几日,怎么还连个消息也不知道给他送?
云霄国运来的粮种,总那么放着,也不是回事儿啊。这楚尚书还在等着呢。
北蛮使者偷眼看了看坐于一旁的楚文锦,就见楚文锦也正不满地看着他。
“北蛮使者,你们北野太子,一声不吭就走了,这都几日了?也没送来只言片语,就将本官滞留在此地,是何道理?”
北蛮使者只能陪着笑脸。
“还望楚尚书见谅,我们太子殿下,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我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楚文锦仍是不依不饶。
“若是我们运来的那些粮种,被虫蛀了,受潮腐了,被人偷了抢了,谁来担这个责任?使者你吗?”
北蛮使者擦了擦汗,毕竟楚文锦说的这些情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楚尚书放心,我们定会派人仔细看管,不会让粮种出现任何差池。”
“眼下已经入春了,另外两大部落,若不能及时得到
粮种,万一耽误了春种,岂不是白费了我们皇上的一番仁心?也不知道你们太子殿下,将百姓生计置于何处!”
楚文锦义正严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为北蛮国忧国忧民的好官,那北野弘鸣,才是那故意拖延时间的敌国人呢。
北蛮使者嘴角抽了抽,之前也没见楚文锦对送粮一事如此上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们太子殿下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定会赶在春种结束之前回来的。”
楚文锦这才站起身道:
“但愿如此,本官憋闷了数日,想要四处走走,领略下北蛮国风光,北蛮使者当不会不允吧?”
北蛮使者想了想,让楚文锦看看风景,也许他就没有这么心急了。找人跟着他就是了,便伸手招呼铁狼部落的护卫过来。
“你们随行,保护好楚尚书。”
“不必了,镖师们走南闯北惯了,恐怕也要憋坏了,就让他们跟本官一起去透透气好了,省得闷病了。”
楚文锦一口回绝,也不等北蛮使者同意,便大步出了屋门。
北蛮使者一听,这哪儿成啊,要是让楚文锦,把铁狼部落的布局探查个明白,那不是要坏事儿。
“唉,楚尚书,楚大人,铁狼部落规矩森严,
以免误伤了你,还是让护卫随行保护你吧。”
楚文锦突然转回身来,跟上来的北蛮使者赶紧顿住,差点儿撞上去。就听楚文锦怒道:
“我们云霄国,为接济北蛮国,出人出力出物资,你们却防贼一般防着本官,还真是让人寒心。
本官不想在此多待了,使者随本官去送粮种吧,反正当初我们皇上,就与你们太子约定好了,北蛮皇室不能插手。北野太子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总不能他一日不回,本官就在此坐牢一日吧?”
北蛮使者心里发虚,尴尬一笑:
“这,这怎么能说是坐牢呢,我这不也是为了楚尚书的安全着想吗?既然楚尚书不需要护卫,那,那我陪着楚尚书逛逛吧,楚尚书总不能连我也嫌弃吧?”
楚文锦这才收回眼神,带着镖师们走在前面,北蛮使者赶紧跟上。
只不过,他一个人,一双眼,楚文锦带出来看光景的,却有一二十个人。走到哪里少了个人,走到哪里回来了,他还真是无从察觉。
北蛮使者刚要回头看看,就听楚文锦问道:
“使者,你打算再空等北野太子几日?本官还急着回云霄国去,向我们皇上复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