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只是猜想,现在就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了。
王邦不明所以,于是朝着宋云喜的方向站得近一些,想要问问她。
可还没等他再进一步,门神一样的刑漠也往前一步,
生生隔在了两人中间。
王邦: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底。
同是男人,这点小心思,大家都懂。
可王邦望向宋云喜。
刑漠见状,“看下落款。”清冷的声音给王邦“解释”道。
王邦的注意力被拉回,随着刑漠的声音向落款处望过去。
“怎么一样”王邦也发现了。
按道理来说,两个诡异同学,连带他们身上戴着的学生证上写着的名字,
即使王邦看不懂诡异文字,
但形状比对还是会的。
两个写着的名字根本不一样,
但是两幅画落款的,却是一样的名字。
王邦的眼睛从这三个地方再细细看,又发现了些异常的地方。
且不说落款不一样,而且落款的名字还不是这两个诡异的名字。
“这哪是什么艺术课,艺术牛马吧。”宋云喜轻蔑地说。
辛辛苦苦的画,甚至用自己的血来画的画作,最后却被冠上别人的名字,
宋云喜记得前几天看到的学校历史,
其中不乏一些大型的比赛奖项上面有介绍该学校的艺术成果如何如何。
其中还有不少知名的导师。
呵呵。
如果宋云喜没记错的话,
白净还是其中一个呢。
但刚自己确是问过白净关于绘画的问题,但全程白净却什么有用的都回答不上来。
“那现在我们怎么出去?”王邦问自己老大。
宋云喜冷笑出声。
但好歹是找到出去的缺口了。
“别急,能出去。但今晚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宋云喜说。
王邦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
整个教室轰隆一声,原本还有些许从外头照射进来的光亮一下子也没有了,仿佛外面的月亮突然都消失了。
黑暗中,王邦听到宋云喜的声音。
“小心行事。”
然后宋云喜却感觉自己的手被牵了起来,
犹嫌不足,
甚至十指紧扣。
“是我。”耳朵一阵微微的瘙痒,刑漠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浮动了耳朵的绒毛,颤颤巍巍地撩动了宋云喜的耳骨,然后细微地吹进了她的耳朵里,沿着耳朵,心脏突然感到悸动。
其实刑漠说得很轻,话说出口的瞬间,气息便已散得差不多。
但是还是让宋云喜感到心脏有丝丝酸麻。
宋云喜轻轻回握,表示知道。
刑漠感受到了,收拢五指,将宋云喜的手心牢牢握在掌心。
“啊——”王邦吓突然被吓了一跳,发出了不少的惊呼声。
凭着自己的感觉就想往自己信任的大佬身上靠。
还没等抓住宋云喜的衣角,自己的衣角就被抓住了。
“别吵。”刑漠将人扯到自己身边,然后让王邦拉着自己的衣服尾巴。
与此同时,宋云喜从喜戒里面拿出强光手电筒打开。
王邦眼角一扫,发现两人十指紧扣牵着的手,努了努嘴。
王邦os:是是是,我是多余的,就你能跟老大手牵手,我连碰下老大的衣角都不行
话又说回来,
宋云喜打开手电筒后往前一照,三人俱是被吓到了。
面前赫赫出现了无数张的人脸。
定睛一看,
是那满墙的石膏雕像,以一个个个体为单位,缓缓地向他们靠近。
以其为首的,是一块五官尚未成型的泥巴状的石膏糊。
偏偏那五官的位置影影绰绰,像是在动一样,又糊着泥泞,格外渗人。
明明窗户已经被封死了,但是却不知道在哪里幽幽吹进来几缕风,像人的手,抚摸着你,直叫人感到毛骨悚然。
宋云喜挥出手中的砍肉刀,
石膏坚硬,砍肉刀砍在上面竟然只造成了些许的划痕,于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大的阻碍的作用。
“别慌。”刑漠稳住宋云喜挥刀的手。
“水。”嘴巴又言简意赅地冒出了一个字。
宋云喜也算是一个用功读书的好学生,当下便明白了。
从喜戒里面不吝啬地拿出几桶大规格的矿泉水,三下五除二在瓶口处戳破几个小洞,只让水能从洞口撒出来,又不至于一下子倒出太多的水。
虽说喜戒里有存货,但是还是要省着点用。
一人拿一桶,三人背靠背,哪只石膏怪要上来,他们就喷哪只。
一时间两队人马倒是形成了一条单薄的楚河汉界。
可是也只是暂时的。
石膏遇上水会变软,可这也不是普通的石膏。
每回只是稍微击退后,这上面的水很快又会变干,然后就继续再接再厉起来了。
甚至有些石膏还突破了基本自然准则,竟脱离了柱台,从半空中袭来。
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