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彩云直接看傻了,她跟在赵香玉身旁十年,从来没见过赵香玉这般模样。
见彩云不为所动,赵明泽冲着彩云大吼道:“快,快去呀。”
“是!”
彩云猛地回过神来,这才赶紧去找绳索。
“母亲,别撞了,孩儿知道你疼,别撞了!”
赵明泽看着赵香玉这样子不由得心中一阵抽痛。
片刻后,彩云才拿着绳索过来。
赵明泽迅速接过彩云手中的绳索,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绳索将赵香玉的双手轻轻束缚在床柱上,以防她再次因头痛而伤害自己。
他的动作既坚定又温柔,充满了对母亲深深的爱与关怀。
赵香玉被束缚后,虽然身体无法动弹。
但还是不停的喊叫着。
“痛呀——我的脑袋!”
听的在场的人无不揪心。
赵明泽心中五味杂陈,此时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方兮兮。
那天她在后院说的话。
还历历在目。
但是想要请她帮忙,又必须让母亲去道歉。
“哎——”
赵明泽急得在房间来回踱步。
他看向一旁的彩云问道:“刚才郎中可说了什么原因?”
彩云连忙说道:“少爷,郎……郎中说夫人是头疾发作,奴婢追问原因,那郎中支支吾吾就是不说,然后给夫人开了两副药。”
“哼,庸医,庸医!”
赵明泽急得在房间来回踱步。
就在此时,椅子上的赵香玉渐渐缓和了下来。
停止了叫喊,浑身如同虚脱了一样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赵明泽见状双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赶紧上前。
“母亲,怎么样,不疼了吧。”
赵香玉点点头,面容憔悴,仿佛十分虚弱一般。
“拿手帕来。”
赵明泽伸手向彩云要了一块手帕给赵香玉擦着汗。
过来几息,赵香玉才稍微缓和过来缓缓说道:“明儿,上次你说方家那小丫头是什么情况。”
赵明泽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满是喜色,他颤颤巍巍说道:“母亲说的可是方兮兮?”
赵香玉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刚才,我梦到那……那两个死去的下人来找我。”
“这赵府确实有邪祟,这头痛,刚才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恐……恐怕再来一次我怕是活不成了。”
赵香玉语气十分孱弱,嘴唇也很苍白。
“母亲,您的意思是……请,请方兮兮来帮赵府驱邪?”
赵明泽眼中满是惊喜,不可思议道。
放在以前赵香玉可是很反感方家的,想在竟然主动要求方家来的人来驱邪。
这前后态度差别也太大了。
实在是让人惊讶。
这时候,赵明泽突然想到那天方兮兮说的,必须让赵香玉登门道歉才能帮忙。
想到这里,赵明泽的双眸突然暗淡下来。
“母,母亲,您可否上门请那姑娘来帮赵家驱邪?”
“您还记得之前在后院的事情嘛,您扬言便要赶方家人走。”
“实不相瞒,方家小祖奶奶本事虽然通天,但是性格十分倔强,受不得任何委屈,您上次那……”
“够了!”
赵明泽的话音还没落,就被赵香玉打断。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上次方兮兮口口声声骂自己的模样,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礼。
赵香的呼吸沉重。
脸上出现凝重之色。
赵明泽一看,面色一凝,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母亲那严肃的面容话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
雅阁中陷入一片寂静。
气氛十分压抑。
安静到只能听到赵香玉沉重的呼吸声。
赵香玉沉默片刻,内心的愤怒与不甘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心中五味杂陈,想起刚才的梦境还有那头痛,禅一和尚等等一切,赵香玉刚硬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她心一横说道:“也罢,能屈能伸方为丈夫,虽然我不是男子,但是现在赵家身陷囹圄,这方家去一趟也无妨。”
赵明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应道:“母亲大义。”
“既然如此,此事不宜托,现在去备马车去吧。”
赵香玉严肃说道,想起刚才的头痛不免心中隐隐害怕。
她可不想再疼下去。
“是!母亲,孩儿这就去备车马前去方家!”
赵明泽脸上满是喜悦,没想到母亲还是最终答应了下来,这在他以前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还就真的成了。
这头痛还真的是帮了自己大忙。
他转头看向彩云说道:“快,给我母亲松绑。”
赵明泽的话音刚落,彩云便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为赵香玉解开了束缚。
赵香玉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自由的感觉,心中五味杂陈。
她看向赵明泽,眼中满是忧虑说道:“明儿,此去方家,务必谨慎行事,我们不仅要展现出赵家的诚意,更要确保此行顺利。”
赵明泽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