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云带着,几具尸体,去了城南收容所。
破碎不堪的尸体,被扔在百姓中间,百姓害怕地纷纷捂着眼睛往后退去。
也有人禁不住好奇看了一眼,顿时都十分的惊讶害怕。
这不就是几天前,与他们说,越大夫有疫苗,却只给侍卫大夫和当官的用,而不给他们用的那几个人吗?
他们还对他们说,若是越大夫给所有人都用了疫苗,那他们所有人都不用死。
说越大夫是为了给自己赚取神医美名,才这样假装很辛苦地给他们治病。
那些百姓家里,或多或少都有因为瘟疫而没救回来的人,被这几个人三言两语,便煽动了起来。
“你们都好好看看,这几个,都是被狄的暗探,他们潜伏在你们中间,随时随地煽动你们暴乱,你们之所以挨鞭子,没有大夫给你们治疗,都是因为这几个人。”
沈云满意地看着百姓盯着几具尸体义愤填膺,充满仇恨,却因为惧怕被抽鞭子,不敢说话,不敢上前撕扯尸体,很是满意地继续说道:
“越大夫确实是有可以避免感染瘟疫的疫苗,但是数量有限,且不易配置,只够侍卫和大夫这些服务人员用。”
“你们想想,若是大夫都感染了瘟疫,谁来给你们治病,到那个时候,可能我们所有人都只能等死。”
“若是侍卫们,感染了瘟疫,谁来给你们做菜送饭,打扫屋子,收拾你们呕吐排泄物?”
“再说,越大夫和所有的大夫,并没有放弃你们,他们因为不会被感染,更加积极地给你们治病,侍卫们也因为不会被感染,给你按时按点送饭,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曾有丝毫懈怠。”
“这便是这件事情的始末,你们欠越大夫一个公道!你们还有谁想闹事,觉得是越大夫害死了你们的家人,尽管站出来!”
沈云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是我们听信了北狄暗探的挑拨,错怪了越大夫。”
“是我们对不起越大夫,我们给越大夫赔罪道歉。”
“是我们不是人,听信了北狄暗探的挑唆,打骂了越大夫,还请大人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会当面与越大夫道歉,还请大人原谅我们,给我们再派个大夫来吧。”
“是啊,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的家人都快死了,再没有大夫,用不了两天,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还有人挨的鞭子太多,无法动弹,爬了过来说道:
“求求大人,救救我们,求求越大夫救救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自从欺辱了越大夫,不仅挨了鞭子,没了大夫医治。
就连饭菜也由从前热气腾腾的新鲜饭菜,能吃饱的浓厚的粥,还有肉汤,变成了残羹冷炙。
不仅吃不饱,连送饭的时间也随意起来,有时候,甚至一天到晚,只有一顿冷透的薄粥,还是别的收容所头一天剩下的。
屋子里的卫生也没有人收拾,到处是令人作呕的呕吐物,远远地就能闻见恶臭。
这几天,挨了鞭子的人白天晚上疼得睡不着,再加上瘟疫一天天严重。
他们几乎都脱水成了一具具行走的干尸,甚至有人熬不下去死了。
还有人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自杀。
也有人埋愿相好的伙伴,拉着他们一起打骂秦玥,起了内讧。
他们这些日子所遭受的,让他们已经万分后悔。
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们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们恨死了挑拨自己的那些暗探,更恨自己听信了挑拨一时冲动的对秦玥动手。
他们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的哀求。
以求的原谅和怜悯,救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其他的几个收容所,萧煜安其他的心腹去了,解释清楚了这件事,如法炮制的给了应有的震慑。
萧煜安抓住了蓉城事件的主要头目,将潜伏在暗处的暗探几乎一网打尽,他也松了一口气。
下午的时候,带着百姓的道歉来了秦玥这来。
秦玥听了萧煜安传达的百姓们的道歉,不知可否。
如果做了错事,道歉就可以了,那还要法律和警察做什么。
半响她才淡淡的说道:“李太医配置好了汤药,我再配些药,就给他们送去。”
即使心里再恨他们的无知,可终究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若是对城南百姓不管不治,放任他们自生自灭的消息捅到朝堂上,萧煜安都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好,就按你说的办,这几天委屈你了。”萧煜安说道。
“哎,他们固然可恨,可是更可恨的是北狄暗探。”秦玥说道。
正值吃饭的时候,秦玥让人安排了饭菜,和萧煜安坐下来边吃边说。
算起来,自从来了蓉城,秦玥和萧煜安都忙得脚不沾地。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吃饭。
“来,吃块糖醋排骨,这个排骨虽然做的不如侯府的精致好看,味道却丝毫不输侯府厨子做的。”
萧煜安把一块排骨到秦玥碗里说道。
秦玥冲他笑了笑,咬了一口,排骨软烂,汤汁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