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出了定北侯府,并没有回公主府。
而是进了宫。
云翠宫
临安公主拉着德妃娘娘撒娇。
“好了,说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德妃一脸宠溺的说着。
“瞧母妃说的,儿臣想母妃了就不能来看看。”
“知女莫若母,你什么样,我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德妃戳了戳临安公主的脑门儿说道:
“你若再不说,我便不管你那破事了。”
“母妃~”临安公主嗔怪地撒着娇,“好啦,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一点点小事情。”
德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母妃,这次可不是儿臣闯祸,是儿臣被人欺负了!”临安公主摇着德妃的胳膊说道。
德妃有些诧异,“你还能被别人欺负?”
她这个女儿,她最是了解,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临安公主在公主府,到处强抢好看的男子进府,她也不是不知道。
也多亏了她在皇上跟前处心积虑地替自己女儿隐瞒。
“儿臣今天上午出宫,遇见了被人追杀受伤的常胜侯,便好心带人亲自送他回了定北侯府,却被一个目无尊卑,一心爬床的贱婢给冲撞了。”
临安公主说着,伸手指了一旁受伤的嬷嬷,“她还打伤了我的人,不仅如此,定北侯竟然还护着她,不惜与儿臣作对,还把儿臣赶了出来。”
“母妃,儿臣得您和父皇宠爱多年,何曾被人如此作贱过?定北侯不是在打儿臣的脸,而是在打您和父皇的脸呀!”
临安公主艳丽的脸上,泫然若泣,还带着些许愤怒。
德妃嘴里咀嚼着临安公主的话语,料想自己的女儿并没有说实话。
但嬷嬷的伤是实打实的在身上。
就算她女儿有什么不对,那也是皇室血亲,怎么任由别人打骂?
但是难得定北侯不惜得罪临安公主和她也要护着,此女子,定然有什么过人之处。
再不然就是与萧煜安有什么。
德妃略一思考,便开口说道:“定北侯府如今盛宠正浓,萧煜安又立了大功,北狄之后的事情,你父皇还要仰仗定北侯父子,如今动他不得,你也不要擅自行动。”
“那就这么算了吗?那女儿受的委屈都什么?”
临安公主说着,扔下德妃,气哼哼地转身坐在了一旁。
“母妃说不能动定北侯,可也没说不能动那女子。”德妃笑着轻哄道。
临安公主一听德妃愿意帮她收拾秦玥,顿时又开心了起来,“母妃准备如何做?”
“现在还不知道,先查清她的底细再说。”
敢羞辱她的女儿,真是嫌自己命长。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但母妃可警告你,萧煜安你就趁早死了这份心,就算你要招他为驸马,你父皇也断然不会同意,若是别的,你就更别想了。”
德妃突然郑重地说道。
她的女儿她最了解,哪里会无缘无故送哪家公子回府,还是亲自去送。
她打的什么主意,她这做娘的还能不知道?
但是本朝有令,驸马不能在朝中任职,驸马都尉不过是一个虚衔。
更何况萧煜安手握重兵。
皇上正是用人之际,萧煜安又是难得的将帅,有他在,北境才可安宁。
皇上怎么舍得让萧煜安只享驸马虚衔。
就算北狄事了,皇上若赐婚萧煜安成了驸马,难免让人猜测是为了卸去萧煜安的兵权,才这么做的。
到时候定北侯和萧煜安不满,他们的下属也顿怨愤,皇上也会落了寡恩的名声。
介时,让武将们寒了心,再有战事,谁会拼死保家卫国?
临安公主窝进了德妃的怀里,“知道了,母妃。”
她才不要萧煜安做她的驸马,原先也只是对他有点兴趣,想要收入府邸。
如今,她只想将他掳去自己的府邸,好好的折辱。
让他跪在她脚边低声下气地讨好她,狠狠的打定北侯的脸,再把那贱婢抓来,让她生不如死。
定北侯府
秦玥在给萧煜安做完手术后,便一直守在床边。
王氏让人给送了饭菜,也原封不动地被端了出来。
定北侯和王氏让秦玥先去一旁厢房休息,他们轮流守着萧煜安,若有什么情况便通知她。
她也不肯离开。
王氏看秦玥这个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随她去。
半夜里,萧煜安发起了高烧。
秦玥给他用冰块降温,冷水擦拭身体,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她怕萧煜安在赈灾时受伤,一路跟着去了蓉城,好不容易历经磨难,让他平安回了京城。
却在刚回京,就被人刺杀,成了重伤。
只有她知道,萧煜安的伤,到底有多重,多凶险。
她不敢想象,若今天再被临安公主耽误下去,萧煜安结果会如何。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手术成功,便是救了回来,第二天就会醒来。
只有她知道,这一次的萧煜安能不能醒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