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能有假?”池宋背手,朝法院里走,“走吧,好久没打官司,师父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今天对面找虐的是谁。敢造谣我徒弟,那咱们就让他们哭着离场。”
一旁,叶梦雪不甘地抿着唇,一时还无法接受年月是池宋徒弟的事实。
岁珩回过神后,嘴角扬起淡淡玩味浅笑。
拜托温新请池爷出山时,他那么干脆,原来年月居然是老道士徒弟。
怪不得,之前在巷子口,他就觉得年月的身手,和温新有些相似。
说起来,温新今天也来了江市,这会去冗家探望他外公外婆,迟些时候就会过来接池宋。
那温新该喊年月什么?
那要是自己追到了年月,温新该喊自己什么?嗯……追一个月了,每天都在被拒绝。
连陆闻景看见他都叹气,因为陆闻景不是每天表白,所以比他被拒绝的次数少。
而他,每天表白八次,次次被拒绝。
……
思忖间。
池宋已走进法院,年月跟在他旁边。
“师父,您这些年去哪了?”
“山里。”
“那您这次出山还回去吗?”
“打完官司,再去冗家聚聚就回去。”说着池宋突然停下步子,凝眉对着年月说了声,“对了,手伸出来我看看。”
年月伸手,好奇地问,“师父,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池宋端详了几秒后,原本凝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
奇怪。
气运还是被夺状态,最近这半年一路走下来非常坎坷,但最后都化险为夷,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
有人,在默默守着她。
倏地,池宋回头瞟了一眼岁珩,掐指算了算。
而后,露出了欣慰表情,岁家小子真心可鉴,是年月命里的贵人。他这小徒弟,也算是因祸得福。
“师父?”年月又喊了一声。
“没事。”池宋小声地问,“你觉得岁珩如何?”
年月忽的脸颊微微发红:“是岁珩学长让你来当说客的?”
池宋开心地点了点头:“那小子已经表白了?不错,我觉得那小子挺好,又高又帅又有钱,而且对你很上心。”
年月欲言又止。
她也知道他很好,但是谁能保证会不会一直好呢……
不开始,不期待,就不会难过。
年月在克制,克制内心不知何时悄然生长的喜欢。
身后,岁珩跟上来,“月月,你们在聊什么?”
池宋走在前面抿嘴不说话,脸上全是姨母笑。
“没,没什么。”年月跟上池宋。
岁珩薄唇抿了抿,怎么感觉年月这会有点躲着他。
门口。
李川想打退堂鼓,被叶梦雪拉了回来。
“叶小姐,你放过我吧,赢不了。”
“不行,还没打,你怎么知道一定输。川叔,你别忘了,之前找你麻烦的那些对方当事人家庭,都是谁帮你摆平的。”
李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往法院里走,“赢不了,真赢不了。”
李川没撒谎。
官司全程,他没说赢过池宋半个拼音,一直被碾压。
李川满头大汗,都被虐哭了。
t的,二十多年来,好不容易刷新的无战败纪录,毁了,全毁了!
最后,叶梦雪因公然恶意诽谤他人,但尚未进行广泛传播,被判拘留一个月,并向年月道歉,画上圆满句号。
要知道,年月的律师可是池宋,这是李川能帮叶梦雪争取到的,最轻处罚。
但叶梦雪似乎并不满意。
“我要上诉!”她一拍桌子站起来,狼顾鸱张地喊。
“别吵吵了。”李川眉头快拧成了沙皮狗,把她按了下去道,“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结果。”
此时,年月看向叶梦雪。
“道歉吧。”
叶梦雪半咬着唇,久久没有开口。
让她道歉,绝无可能!
李川着急地在她耳边说:“拒绝履行判决,是能继续追究你刑事责任的,你可就不止要在里面待一个月。”
叶梦雪这才咬牙切齿地对年月说:“对不起。”
年月笑眼弯弯:“乖,在里面多吃点,你看你都气瘦了。”
叶梦雪双目猩红地狠狠瞪着年月,眼神如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然后,又狠狠瞪了一眼岁珩。
年月,岁珩,这两个从今天开始,就是她叶梦雪永生的仇人。
从今往后,她再不会对年月心慈手软。
等她重获自由等她翻身,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让他们尝尝被她复仇,生不如死的滋味。
片刻,叶梦雪被警方带走关押,李川低着脑袋离开法院。
年月等人也出去了。
门口,一辆白色的西尔贝tuatara停下。
温新走下车,来接池宋。
“师爷。”温新边喊边走过来,身形挺拔笔直,面容清俊,风姿如玉,举手投足潇洒鲜活,松弛感满满。
温新和岁珩是两种不一样的帅,但不比岁珩差。
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