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烈元帝没想到慕容渊会忽然出现,顿时不由得眼皮一跳。
太后看到慕容渊,瞳孔也是明显一缩。
不过多年的身处高位,让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楚王来了?”
那平淡冷静的模样,就好似压根没听出慕容渊话里的咬牙切齿般。
“没规矩的东西,连楚王来了都不知道通报,是哀家平日太纵着你们了。”
见崔嬷嬷落后一步,急速走了进来,太后忙斥责了一句。
“太后息怒。”
崔嬷嬷也没想到慕容渊会走那么快,当即便跪下一副无奈道:“楚王殿下脚程快,老奴实在是没追得上。”
“嗯。”
太后点了点头,问起了别的。
“哀家不是
让你在宫门外盯着沈氏受罚吗?怎么,这么快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这……”
崔嬷嬷看向慕容渊,顿时有些欲言又止:“是楚王殿下,解了楚王妃的罚。楚王殿下还说……”
“说什么?”
“说他的女人,还轮不到旁人罚跪。”
“好,很好!”
太后闻言,顿时窝火了一瞬。
可很快,就冷沉了下去。
“楚王,你可真是令哀家大开眼界啊。成婚一载,你一直对那女人不闻不问,甚至厌恶不已,哀家还以为,你当真对她没什么心思,想不到,倒是哀家枉做小人了。”
太后的语气,不可谓不气。
从小当大,她可一直把慕容渊当亲孙儿对待。
当初有意撮合柳青青
跟慕容渊,除了有对柳青青的心疼,也是因为柳青青知书达理,当真是配得上慕容渊。
可好好的一桩姻缘,却硬生生被沈颜辞给破坏了。
害得她的青青,到现在都还缠绵病榻,生死一线。
她不过是薄施惩戒,也算是为楚王出气。
他怎么倒不领情了?
太后的不满,慕容渊如何听不出。
不过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叙祖孙情的。
“沈颜辞的事,孙儿自有论断,不过眼下,孙儿却有另一桩官司,想要向太后求证。”
说着,慕容渊便挥退了崔嬷嬷,将一根普通的玉质发簪拿了出来:“还请太后告知,我母后当年的死,究竟是何人所为。”
“什么?!”
太后明显怔了
怔。
待看清他手里的簪子,不由眸色大变:“皇帝,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那林萱儿的死,跟哀家有何干系!明明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竟还揪着不放!”
说着,太后便愤怒的起了身,要立马离去。
慕容渊却不肯,硬是拦住了她。
眼见双方就要闹起来,烈元帝赶忙做和事佬,拦下了慕容渊,同时又劝太后息怒:“母后,当初萱儿的死,一直都是渊儿心里的痛,渊儿想清楚缘由,也是无可厚非。如今既然他已经寻得了此物,想必也见过那人了,既如此,我们何苦再瞒他。”
说着,烈元帝便扼腕叹息了一下。
“当年,你母妃的确并非得了急症病逝,而是她趁人
不备,自己喝了无解的毒药。”
谈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烈元帝心里一阵沉痛。
人人都当皇帝艳福不浅,可以坐拥后宫。
可其实,唯有他自己清楚。
他唯一想要的那个人,不过是自己的萱儿而已。
可惜斯人已逝,无论多说什么,都晚矣。
“什么?!”
慕容渊追寻多年,怎么都没想到,会得来这样的答案。
他母后可是一国之后,会有什么事想不通,竟还服毒自戕!?
“此事,还得从你大哥说起。”
烈元帝所指的大哥,自然便是差点谋逆,最后被镇压拘禁的前太子慕容垣。
最终,在烈元帝的娓娓述说下,慕容渊得知了一个他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的所谓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