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元帝没想到沈颜辞会忽然发生,顿时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胡闹!楚王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瞎参和!”
“陛下,儿媳并非胡乱掺和,而是先皇后的死因,正是儿媳查出的!”
顿了顿,沈颜辞道:“您可知,这两幅画像上画的是什么?”
“是什么?”
烈元帝朝那黑黑的丑陋虫图瞄了一眼。
不就是两只长得奇怪的丑虫么?
难道还能跟萱儿的死有关?!
“是蛊虫。”
“蛊虫?”
烈元帝诧异了一瞬,但还是没什么概念。
沈颜辞便解释道:“蛊虫来自苗疆,而可以炼制出奇毒无比的苗疆蛊虫的盅虫世家,便唯有苗疆的烈阳氏。”
“烈阳氏?你的意思是……”
烈
元帝眉头紧锁,猛的想起了什么:“当初南疆进犯,前废太子带领军队奋勇杀敌,可最终,他却通敌叛国,将所有的军士陷于险境,如果不是肖家家主力挽狂澜,只怕我南楚早已被人攻破。当时苗疆军的主帅,似乎就是这烈阳氏。所以你是想告诉朕,是有人联合了烈阳氏,害死了朕的元后?”
“是。”
沈颜辞想了想,道:“不光如此,可能当年前废太子的谋逆,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人人皆知,前废太子从小便养在元后身边,与元后感情甚笃,倘若前废太子有难,元后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而元后若有麻烦,前废太子必然也会倾力回护。所以如果元后是被人害死的,那便不排出,有
人设了一箭双雕之局,目的就是要将所有潜在隐患一网打尽。”
“皇上若是不信,我们现在便可以佐证。”
沈颜辞把剩余的万毒噬心虫全部都拿了出来,然后又取来了一只灰鼠。
将灰鼠与盅虫关到一起,沈颜辞用笛音操控后,蛊虫立马便融入了灰鼠体内,然后迅速将灰鼠的内脏蚕食殆尽。
不过瞬息,灰鼠便面露痛苦的躺在原地完全不动了。
沈颜辞把盅虫召唤了出来,然后当着烈元帝的面,解剖开了灰鼠的尸体。
伴随着浓郁的血腥气,烈元帝亲眼见到,灰鼠的内脏已经完全被吃空了。
而它表皮的肌肤,则起了一个又一个可怖的毒斑。
偏偏这毒斑,他至今记忆犹新。
因
为当年,当她的萱儿服毒自尽的时候,她的身上,亦是如此。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烈元帝真的不想要再经历了。
“此虫能制造同样的症状,只能说明它们可能是同一种毒,可并不能代表你母后的死就与此盅虫有关,更遑论被人暗害。”
“父皇,你可知这盅虫是从哪里来的?”
慕容渊冷笑,忽然反问道。
烈元帝只觉得眼皮子一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
“不错,正是从母后的身体里。”
既然选择了摊牌,慕容渊便没有打算再隐瞒:“还记得前几日,我忽然说梦到了母后,心里有些难过,所以去皇陵祭拜吗?其实,我根本不是去祭拜,而是验尸!
”
“什么?验尸?!”
烈元帝一想到自己心爱元后的尸身,在安葬了多年后,居然又被人翻了出来,心里便一阵止不住的抽痛。
可最终,他都隐忍了下来。
“说,事无巨细,朕要一五一十,全部都说清楚!”
……
在烈元帝终于松口后,沈颜辞与慕容渊也把自己的发现全部说了出来。
甚至,还包括慕容渊对肖凤鸾的试探。
烈元帝怎么都没想到,此事竟然真的跟肖凤鸾有关。
虽然都是自己的女人,可在烈元帝的心中,唯有元后林萱儿,才是他真正的挚爱。
如果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他永远都只可能娶她一人。
愤怒窝火的起身,烈元帝直接便朝皇后肖凤鸾的寝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