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谁也没有发现这处异常。
直到两人举着叉戟,顺利的混到了主账边缘,才有守卫的兵丁,将他们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的?没看到这是主帅营帐,闲杂人等,未经通传绝对不许靠近吗?!”
“抱歉,我们是负责巡守的侍卫,只是恰巧来了这里,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两人唯唯诺诺,看起来胆小不已。
连忙便退让到了一边,然后迅速离开了原地。
起初,守卫的兵丁只觉得他们有些奇怪,在自己的军营里,仿佛胆子忒小了些。
可很快,就发现了猫腻。
因为他们军营里,不可能有长得那么帅的。
关键,两人还故意抹脏了脸,好像深怕被人认出来一般。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即,守卫兵丁的头领,就一头钻进了主账,与某个神秘人汇报了起来。
神秘人不是旁人,正是御驾亲征的慕容桓。
虽然他并没有亲自上前沿,可身为帝王,他可以亲临,甚至隔岸观战,便已经是莫大的鼓舞与殊荣了。
许多被蒙在了鼓里,想着建功立业的士兵,自然都是眸
足了劲,想要在新帝面前表现。
只要是挂上了名并且立了功,往后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
听完兵丁头领的讲述,慕容桓不由戏谑:“你是说,营地里潜入了身份不明的奸细?”
“是。”
兵丁头领不敢隐瞒,连忙把自己刚才的发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虽然他们穿着我们的服饰,说话口音也与京都如出一辙,可我们现在是在东边打战,除了陛下的亲兵,其他的可都是从周边的地方上征召来的,他们说话,多多少少都带了点地方口音。可陛下的亲兵,都在高级兵,只负责护卫陛下的安危,什么时候,也需要去周边巡逻了?所以末将笃定,他们不是我们军营的人。”
“很好,观察得很仔细,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桓问。
“回陛下,末将裘虎豹。”
“裘虎豹?本皇记得你,当初你领兵随楚王去打仗,因为违反军纪,被楚王狠狠的罚了,后来靠着过往的功绩,才免于死刑,被发来了东边做苦役。怎么,你如今不在矿洞里挖石头了?”
“回陛下,得蒙陛
下继位,天下大赦,我老裘已经从矿洞里出来了,而且还重新参了军,成了陛下军中的一个校尉。末将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扬眉吐气,亲手割了楚王的舌头!”
“好!既然裘爱卿有此等心思,那本皇,便不得不成全你。你不是说,本皇的军中有奸细吗?只要你能率人将其拿下,本皇便封你做将军,让你官复原职,你所有的过往冤屈,本皇都将为你洗清!”
“是,谢陛下!”
裘虎豹感恩得不行,连忙双膝落地,朝慕容桓狠狠磕了个响头。
没一会,他便退了出去,然后召集了人,朝混入的两个黑影,开始围堵。
而此时,两个黑影早已换了一身衣服,并且摸入了火头军的后厨。
“他娘的。”
还没靠近,就听到两个火头兵正在脏话连连的侃大山。
“你说这楚王,是不是脑子真有毛病,明明放着好好的亲王日子不过,却要学什么忤逆犯上,居然妄图弑君。要不是咱们这位新帝拨乱反正,只怕整个南楚都是他的囊中物了。”
“谁说不是,只不过,我却在民间,悄悄听到
了另一种说辞。”
“什么说辞?”
“嘘,你小声点,这说辞,可是我西北一个走商的亲戚传回来的。西北的人说,其实真正造反的,不止楚王。当时楚王想杀了皇帝,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却被继后还有恒王看穿了阴谋,于是继后还有恒王联手肖相,打算拨乱反正,把所有牵涉在内的朝廷官员,都给杀了,本以为制住了楚王,就能化解危机,可谁料后面还躲了个扮猪吃老虎的废太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位新帝,也是来路不正,皇位从别人手里抢下来的?”
“嘘,你不要命了,都说了让你小声一点,要是让旁人听到,咱们还要不要活了?总之,咱们这新帝,可不是个善良好想与的,听说在来这边之前,他可去西北,把五公主都给屠了呢。”
“什么?五公主?那不是继后所出,是三皇子恒王的胞妹吗?”
“可不是。五公主一个女流,有什么错啊,咱们的新帝竟然也赶尽杀绝,而且我还听说,因为此,咱们的新帝还得罪了西北的犬戎,把新任的犬戎王都给杀
了。如今犬戎来势汹汹,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攻破西北的门户了。”
“不会吧?这是真的?”
“废话,当然是真的,要不是这样,我的亲戚怎么会拖家带口,全部都从西北逃了回来。不过他们运气也不好,咱们这东边,现在也在打仗。要是涿州久攻不下,也不知这场仗什么时候才到头。”
“唉,可不是,好不容易休养生息了几年,没想到没有死在御外的战场上,却反而被自家皇族的内讧,给困死在了这里。要是哪一天我忽然没了,你可千万记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