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手里拎着一个小礼盒,原本满脸开心,想要给沈颜辞一个惊喜。
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碍眼的场景。
自从和离之后,这个女人果然放飞了自我,连任何男女大防都不顾了。
不但整日抛头露面,与男人厮混在一起,跟慕容尘,更是毫无边界,什么玩笑都敢开。
她是不是以为和离后,就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只要是她想要,就什么都可以做!?
“堂……堂哥。”
慕容尘怎么都没想到,慕容渊这个时候会来。
毕竟作为监国太子,他实在是太忙碌了。
为了休养身体,烈元帝基本把大半的事都交给了他去的处理,而余下的,则给了沈钧跟洛云枫。
完全成了甩手掌柜的他,可是能压榨就压榨。
所以导致慕容渊还有沈钧几个,完全成了工作狂魔。
有时候,甚至连饭都顾不
上吃。
似他这样忙的人,没想到,居然也能来会宾瓦舍凑热闹。
想到方才自己对沈颜辞的胡闹,他不由心虚,连忙暗戳戳的起身,拽了拽一旁柳青青的衣摆:“那啥,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余下的账,我们等明日再对。”
说罢,便一溜烟般,消失在了沈颜辞眼前。
柳青青虽然讲义气,可也明白这时候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礼貌朝慕容渊曲了曲膝,她便给了沈颜辞一个眼神:“颜辞,我与尘世子就在隔壁,要是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唤一声。”
“行,知道了。”
沈颜辞笑了笑,觉得柳青青这个朋友,真的是交得值了,至于慕容尘那个叛徒,她回头再收拾。
“都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怎么有空来这里?”
见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两人,而慕容渊还冷沉着脸,一瞬不瞬的站在门边,沈颜辞只
能没话找话,缓解莫名的压抑与尴尬。
“怎么,你很不希望我来么?!”
“不敢。”
慕容渊满脸的阴阳怪气,沈颜辞可不想触霉头。
“如果太子殿下没旁的事,请恕臣女……”
不着痕迹的合上账本,沈颜辞正要离去,慕容渊却忽然一阵风般,掠到了她面前,将她抵到了身前。
“沈颜辞,是不是孤这些日子,当真是太纵容你了?孤有没有说过,就算和离,你也必须洁身自好,不许跟任何的男人……”
“男人?!”
沈颜辞冷笑,有些无语的打断了对方:“慕容渊,麻烦你清醒一点,你与我之间,早就没什么干系了,别说是男人,便是女人,我也找得!而且,方才的男人是谁,你眼瞎看不到吗?!你不会以为,我跟尘世子还有什么吧?!”
沈颜辞真的也不明白,慕容渊究竟是哪根筋抽
了。
明明从前那么厌恶她的人,怎么忽然就转性了。
而且整天,完全跟狗皮膏药一样,无论她怎么说难听话,都只会越黏越紧。
到如今,更是限制起了她的人身自由。
她觉得,自己完全是离了个假婚。
“阿颜,你能不能不要激怒我,听话一点,我每天处理国事,真的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到了你这里,还要看你跟别人打情骂俏。”
“门就在那边,太子殿下要是不习惯,尽可以不来,总之,我就是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可能是说的道理太多,沈颜辞正的都有点麻木了。
如今的慕容渊,根本油盐不进。
尤其是当了太子后,更是唯我独尊,完全不理会她想表达什么。
她才不要被这样的孽缘纠缠。
“好了,别生气了,你若是觉得我说话重了,你尽可以打我骂我,不过答应了你的
生辰贺礼,孤却不能不兑现,喏。”
说着,慕容渊便忽然把自己手里的礼盒给递了出来。
礼盒模样精致,光是外包装,就价值不菲。
可沈颜辞,当真是没有任何兴趣。
“渊太子殿下,你当真是不明白臣女的意思吗?你如此勾勾缠缠,究竟有什么意思?难道非要人家骂你是舔狗,你才甘愿?!”
“舔狗?!”
慕容渊俊美无俦的脸微微蹙了蹙眉,仿佛似在很认真的思考。
好似刚才差点发飙的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何谓舔狗?!是夸我的意思吗?!”
没脸没皮的慕容渊,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崩人设,甚至不要脸了。
所谓烈女怕缠郎,沈颜辞是真的没辙了。
“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与你复合,再回你的牢笼的。”
僵着脸甩下一句,沈颜辞便径直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