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她立马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听到外面传来响动,果然府里的下人按照沈颜辞的吩咐,将她的住处铁桶一样围了起来,她便止不住的恼恨。
这个该死的贱、人,果然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从前成婚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她想要一劳永逸,也是这样!
难道就真的只能坐在这里等死,却什么都做不了吗?
忍不住,云若蔷的眸底闪过了一抹阴翳。
恰逢此时,她的婢女端着一杯热茶回来了,云若蔷见此,赶忙压低了嗓音,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嘘,你过来。”
“是。”
婢女会意,赶忙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云若蔷便贴着她的耳际,眼神阴鸷的耳语了几句。
等到婢女听完,她立马恩威并施道:“去吧,此事若是办好,本夫人自可保你无虞,可若是不成,本夫人的黄泉路,也只能由你陪了。”
“是,奴婢明白。”
婢女一个激灵,连忙压低嗓音,努力表忠心道:“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办
好此事。”
“嗯。”
之后,婢女便寻借口离开了。
而等婢女一走,沈颜辞还有慕容渊等,却是从一处闪现了出来。
望着婢女的身影,洛云枫面露狐疑:“阿辞,你这是何意?”
云若蔷身为沈钧的妻子,又是她的大嫂。
论理,如今她因为沈钧的事着急得昏迷,她理应担忧不已,且想尽了办法照料她才是。
可瞧她的情形,分明是把人软禁了起来,且进行了监视。
难不成,是有什么猫腻?
“是啊阿辞,你为何要如此?!”
关于此,慕容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沈颜辞却幽幽叹了口气:“只希望,一切都是我多想了,是我太过敏感吧。”
没有蓄意多言,沈颜辞直接把沈南派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沈南折返。
面对三人询究的眼神,沈南没有任何隐瞒:“那丫鬟出了国公府后,就径直去了云家,因为有守卫,所以我无法靠得太近,不过隐隐的,似听到什么孩子还有三皇子,后来没过多久,云夫人就收拾东西,跟着丫
鬟往国公府来了。如今,应该很快就会抵达大门。”
结果,沈钧才刚回禀完,门房那边便来人了。
“小姐,云侍郎府的云夫人来了,说是听说了府里的事,如今正在大厅里候着。”
“既是云夫人来了,自然不可怠慢。”
闻言,慕容渊与洛云枫齐齐色变。
反倒是沈颜辞,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居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等到说完,她便立即朝大厅走了过去。
大厅内,因为迟迟不见人,云夫人赵茹不由有些着急。
如果不是女儿的丫鬟忽然跑来哭诉,她是万万不敢相信,自家女儿居然闯下了如此滔天祸事。
不但在沈钧外出期间与别的男人有染,而且还珠胎暗结,怀了那人的孩子。
关键,那人还是死去已久的三皇子。
这可真是家门不幸,祸事连连啊。
如今,倘若再被人知晓,那暗害了沈钧之人,也是她本人,只怕他们整个云府,都要跟着受牵连。
明明是一个顶好的孩子,怎么就糊涂混账成了这样?!
越想越觉得心痛,
不由,赵茹连脸上也带了愁闷。
正巧这时,沈颜辞不疾不徐的步入了大厅。
赵茹见了,赶忙下意识的起身,迎了上去。
可刚走没两步,她才想起沈颜辞如今已经没了身份,不过只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而已。
论理,她还是长辈,理应她给她磕头见礼才是。
沈颜辞微微含着笑,装作没有看懂赵茹的迟疑与尴尬:“什么风,把夫人您给吹来了?”
“二姑娘,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夫人能不来么?”
尽管心里担忧得不行,可面上,赵茹却还是镇定。
“噢?”
沈颜辞疑惑了一句,故意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不知府上发生了何事,竟累得夫人如此着急?”
“你也不用瞒我了,蔷儿的婢女,如今都同我说了,虽然你是国公府的二小姐,可既然长嫂还在,就没有你发号施令,掌控国公府一切的道理。你还是赶紧把你大嫂放出来,也免得她忧心,回头再伤了肚里的孩子。”
“夫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沈颜辞难受至极,
完全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我自然是要把一切都交给大嫂处理的,可大嫂怀了孩子,如今说晕就晕,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让人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且所谓看守,真的不知从何说起,国公府一样军纪严明,便是府中的下人,也绝对不敢造次,可如今不但哥哥中毒,生死未卜,便连府里,也被人安插进了奸细,想要时刻谋害我们的性命。我若是不小心一点,万一有人再趁机伤了大嫂跟孩子可怎么办?颜辞一片拳拳心意,怎么到了夫人嘴里,倒像是弄诡专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