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沈颜辞已经写好了书信,把信交给了拓跋玉容。
而还在竭力搜寻沈颜辞的慕容渊跟沈钧等,却是急得团团转焦灼不堪。
自从与拓跋玉容达成协定后,他们便一直监视着拓跋玉容的一举一动。
可是拓跋玉容的防备心实在是太重了。
以至于无论他们派出什么人,她都始终有法子,可以摆脱他们的追击。
眼看这一晚即将过去,冷不丁一个苗疆信使,却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小的见过南楚太子、镇国公,小的是奉命来给几位送信的,相信看完信的内容后,诸位就知晓该怎么做了。”
“什么意思?”
慕容渊等完全听得一头雾水,那信使却已经恭敬的掏出了一封信。
而这封信,正是沈颜辞要拓跋玉容转交的。
尽管迟疑了一瞬,可慕容渊还是把信接了过来。
才刚把信封展开,就见到了沈颜辞熟悉的字体。
“殿下见字如晤,颜辞此时身陷囹囵,可却并无危机,相反,颜辞还替你们策反了一个人……”
之后,写的便是沈颜辞如何自救,又如何与拓跋玉容达成了协议。
信的最后:
“颜辞希望,殿下可以交出一份边地防护图,以便拓跋玉容可以回去交差,而我们则可以趁此,揪出庄无邪的幕后主使,彻底将一切一网打尽……颜辞
言尽于此,还望殿下尽早考量。”
“如何?上面写的什么?”
慕容渊才刚看完,沈钧便迫不及待问道。
“你自己看吧。”
慕容渊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沈钧便只能自己把信接了过去。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全都是沈颜辞的自述,同时希望他们可以按照她的要求,与拓跋玉容合作后,他的眉,不禁深深的拧了起来。
信里的字迹,的确都是沈颜辞的。
可信里的内容,却是有待商榷。
毕竟前脚拓跋玉容才刚威胁了他们,可后脚,居然就让人送来了沈颜辞的亲笔书信。
而且书信的内容,还是如此匪夷所思。
谁知道会不会又是拓跋玉容的计谋。
“依你看,我们当如何处之?”
沈颜辞的安危,自然不可能不顾。
可拓跋玉容,也完全不值得相信。
一时间,两人竟是骑虎难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钧十分纠结,忍不住询问慕容渊的意思。
慕容渊却沉吟了一瞬,坚定道:“颜儿不能不救,可拓跋玉容也不得不防,左右她已经说了,她想要的只是成为南楚的太子妃,同时还有边地布防图,只要咱们虚以为蛇,答应她的请求,不论她送来的信是不是真的,咱们都能够搏一搏,只要……”
沈钧也是个聪明人,立马便明白了慕容
渊的意思。
所以这是打算做两手准备,应允拓跋玉容的同时,也会伺机而动。
当天夜里,慕容渊便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然后孤身一人,来到了与拓跋玉容约定好的地方。
此时的拓跋玉容,早已等在这里。
看到慕容渊出现,她不由嘲讽一笑:“想不到英雄难过美人关,便连咱们的慕容太子,也不例外啊。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你居然连自己的边民也可舍弃。”
“废话少说,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带来了,本宫要的人呢?”
“殿下放心,殿下如此有诚意,本公主怎么可能食言而肥呢,不过除了这些,本公主好像还要做你们南楚的太子妃吧?莫不是殿下忘了,还有一个条件尚未应允?”
“荒谬!你说要本宫拿这些来赎人,如今本宫已经做到了,可你竟然又狮子大开口,还妄想成为本宫的太子妃,你莫不是真当我南楚无人,本宫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么?”
说着,慕容渊便一副愤慨的样子,想要直接动手。
可他还未动,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庄无邪,便阴恻恻的出声了。
“南楚太子,不要动怒嘛,虽然你说东西已经拿来了,可到底是真是假,我们毕竟尚未验证,倘若到最后,你拿来的全部都是假货,那我家公主岂不是得不偿失?不
如这样,殿下先将东西交给我们验一验,倘若最后,证实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我们自会把沈姑娘交出来,与你碰面;可反之,若殿下心存侥幸,有意欺瞒,说不得,我们也只能让殿下黑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好,我可以答应你们,让你们先验东西,可倘若你们失言,本宫必让你们走不出这屋子!”
慕容渊隐忍了一瞬,最终把自己手里的一个牛皮布包,重重丢了出去。
庄无邪立即起身,稳稳的接住。
当验明布包里的东西,的确都是真的后,庄无邪便朝拓跋玉容递了递眼色。
拓跋玉容会意,立马把暗处埋伏的好手全部都叫了出来。
“什么意思?!”
见状,慕容渊立刻警觉了起来。
庄无邪便阴恻恻的笑了笑:“慕容渊,你不会真天真的以为,我们在要挟了你,然后又拿了南楚的边地布防图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