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说得没错,百里凤澜把什么人都杀了,却独独留下了拓跋元珏,肯定是想要从拓跋元珏嘴里问出什么东西。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想要苗疆的兵符吧?”
原本还在处理其他事情的呼延钊,也忽然闪现了出来。
拓跋元珏看到他,自然是诧异非常。
可很快,便什么都明白了。
想不到,呼延钊居然与拓跋玉容搞在了一起。
如果没有拓跋玉容牵线搭桥,他怎么可能勾缠上南楚人。
拓跋元珏可不傻。
眼前的沈颜辞,他可是在画像上见过的。
见拓跋元珏冷哼,压根没打算回应呼延钊的提问,沈颜辞便笑了笑,忽然靠近一点,朝他蹲了下去:“大王子,初次见面,或许你并不识得我,可是我却是对大王子的威名如雷贯耳。堂堂苗疆大王子,将来王位的第一继承人,难道你就甘愿,这么窝囊的死去?”
“什么意思?”
拓跋元珏蹙了蹙眉。
沈颜辞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大王子愿意,我可以治好你,甚至为你接骨,让你恢复如初,可前提是,你必须与我们合作。”
“合作?”
沈颜辞点点头:“第一,把兵符交出来,第二,交出拓跋玉容的母妃与幼弟。
”
“呸,你想得美!”
沈颜辞的话音才刚落,拓跋元珏便不屑的骂了起来。
沈颜辞也不着急,只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着他,等到拓跋元珏冷沉下来后,她才慢悠悠似笑非笑道:“其实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我们在一条船上,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大王子愿意合作,不但可以不死,甚至还可以拿回苗疆,难道这桩买卖不合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现在没得选择,普天之下,除了我师父外,你认为还有人比我医术更厉害吗?不,没有,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接续你的断骨,哪怕是有了黑玉断续草也是不能。所以,只要你还想活命,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你便只能与我们合作。作为见面礼,我先让你行动自如。”
说罢,沈颜辞便忽然施针,猛的朝拓跋元珏的关节穴位扎了过去。
虽然剧痛无比,犹如火烧炼狱,可很快,拓跋元珏断了的手脚与腿,便奇异的有了知觉。
忍不住,拓跋元珏惊恐的看向沈颜辞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
沈颜辞笑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如今的施针,只不过是让你感受一下恢复正常的感觉,可倘若
要真的治疗好,便只能寻来黑玉断续草,然后再系统治疗。可如果恶敌不除,我们将永无宁日。你也不想害了你的罪魁祸首一直逍遥法外吧。”
“好,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我却需要保障。”
“你说。”
拓跋元珏想了想,最终把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百里凤澜这个畜生利用玉华对她的喜爱,不但加害了父王,也杀害了我的母妃,如今玉华生死未卜,所有的朝臣还有王军,也全部听从了他的诏令,我们如果想要扳倒他,就必须收集证据,同时联络一切可以联络的人。在我外族百里家,其实还有一支隐秘的势力。只要你能帮我联系上,我便助你成事。”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颜辞伸出了手,与拓跋元珏三击掌。
一旁的拓跋玉容与呼延钊虽然欲言又止,可到底没有言明。
等到几人把拓跋元珏扶起来,准备先离开后,听闻了风声的庄无邪,却早已带着人,把这里重重包围了。
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一切会是圈套。
等到发现不对,拓跋元珏早已把手里的毒镖,射入了沈颜辞的胸膛。
沈颜辞猝不及防,顿时吐出了一口黑血。
“你——!”
所有人都惊愕非常,
拓跋元珏却直接扒掉了一层人皮面具,随即飞逸逃生,落到了庄无邪身边。
“师父,徒儿幸不辱命。”
对方露出真容,得意的向庄无邪邀功。
庄无邪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便阴冷的看向了众人:“呼延钊,沈颜辞,你们没想到会棋差一着,着了老朽的道吧?真正的拓跋元珏,早就被我们转移了。你们如今,不过是瓮中之鳖,哈哈哈哈!”
庄无邪得意得忘形,顿时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沈颜辞等,可也不是真的笨,不过是随大流,故意陪着对方演戏罢了。
其实早在见到所谓的拓跋元珏开始,沈颜辞便发现了猫腻。
只是对方忽然做局,她直觉有什么猫腻。
自然便顺水推舟,与对方虚以为蛇了起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阴险,忽然拿毒镖偷袭。
饶是沈颜辞有了万全的准备,也还是中招了。
不过她一向备有解毒的药丸,即便是真的身中剧毒,也还有从前胡青牛给她服用的百毒丸护体。
所以一时间,她倒是没有所谓。
等到庄无邪笑完后,沈颜辞也开始了演戏。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