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一觉醒来,人就已经到了长公主府里。
住的可是当年瑶华郡主所住的屋子。
她兴奋的在心中大喊着,
【快快快快,抱我去看一看长公主府是什么样子。】
才三个多月的南衣如今已是粉雕玉琢宛若个小神女下凡。
尤其是她兴冲冲手舞足蹈的样子,看的春华秋实,两个丫头忍俊不禁。
两人将南衣抱起来,去寻姜诗琪和长公主瑶华郡主。
三人正在偏厅里流泪说着话,长公主满头银发,忧心忡忡的看着姜诗琪,
“外祖母当年就曾说过,这端木景配不上你。”
“他那样的出生以及家族底蕴,怎么能够与我们这样富贵了好几代的簪缨世家比?更何况你还有皇室血脉。”
“有时候门当户对这话并未说错。”
姜诗琪脸上有着羞愧,“是诗琪一叶障目,外祖母千万不要为诗琪伤心难过了。”
说着,姜诗琪又落下了眼泪。
她身旁坐着的瑶华郡主红着眼,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这个女儿
借着南衣出了百日,长公主将姜诗琪接到长公主府,祖孙三代人这才有机会将事情说开。
公主和瑶华郡主也得知了端木景在外养外室,并且借着姜国
公和长公主的人脉,替外室子白轩谋前程一事。
长公主一身威仪,气的心口起伏,“本宫还未曾见过永定侯府这帮子厚颜无耻之徒。”
抱着姜诗琪的瑶华郡主吸了吸鼻子,“阿娘,这等渣男贱女以及永定侯府那腌臜地,我们万不可轻易放过。”
公主点点头,又看向姜诗琪,
“如今你得知了你枕边人的真面目,你打算如何?难道还要委屈自己,留在永定侯府替她们做牛做马吗?”
姜诗琪摇摇头,
“外祖母,诗琪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下去,只是永定侯府这些年踩着我,不知得了多少好处,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拿了我的,都得给我吐出来才行!”
还有她的小女儿南衣,姜诗琪也舍不得。
她一人自永定侯府脱身出来容易,可是南衣怎么办?
南衣出生没几天,端木景那个畜生就想着要用外室生的女儿李代桃僵南衣,甚至心狠手辣的都不打算留南衣一条性命。
毫无半分做父亲的怜悯心。
姜诗琪如何能够放心将南衣一人留在永定侯府?
长公主点头,认为姜诗琪考虑的很有道理。
有仇不报,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不光光
姜诗琪咽不下这口气。
长公主同样咽不下这口气。
她伸手握住了姜诗琪的手,
“你心中有盘算便好,将来若有用得上外祖母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姜诗琪点头,也是时至今日,姜诗琪才明白她这般的簪缨世家,随随便便拿出一位长辈,便能在这苍龙国里只手遮天。
她却偏偏将自己看得卑微至极,当个在永定侯府中任劳任怨,上下讨好的小媳妇。
还每天得看侯府老太太和韦氏的脸色。
她姜诗琪活得如此卑微。
春华抱枕小南衣进了屋子。
长公主原本一脸威严,却突然如沐春风一般,带着慈爱的笑意,
“快些来让本宫抱抱本宫的小南衣。”
她从春华的手里接过南衣,抱在怀里轻哄着,又担心手上的护甲伤到南衣娇嫩的皮肤,急忙摘下来丢到一边。
南衣看着长公主咧开了小嘴笑,她在嘴里“啊啊窝窝”着,看的一旁的瑶华郡主好生嫉妒。
可恶啊,又没抢赢母亲,她也想抱抱她的衣衣。
南衣笑得欢畅。
“长公主殿下,端王侍妾年氏求见。”
下人来报,长公主皱了皱眉,“她怎么又来了?”
南衣觉着端王这称呼
有些眼熟。
【端王,端王?咦?那不就是马上要接任皇位了的那个端王吗?】
姜诗琪眼皮一跳。
见长公主面露不耐烦,“让她回去吧,本宫这里又不是慈善堂,三天两头的上本宫这儿来打秋风。”
见姜诗琪疑惑的目光望过来,瑶华郡主解释,
“你的心思近二十来年,只放在永定侯府中,并没有关心过宗室的状况。”
“端王母妃乃是弃妃,因此端王素来不受陛下喜爱,在端王成年之后,只随意封了个王,并未给封地食邑。”
“端王又要维持他身为王爷的开销,因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端王侍妾年氏,仗着曾与你已故外祖父出自同族,日子一过不下去便来求你外祖母接济,这几年来,你外祖母已不知给了她多少银钱。”
瑶华郡主说着,脸上便透着些许的不耐烦,长公主驸马已经仙去多年。
任由谁借着一个死去多年人的名头,常年数次上门来要接济,便是家中有着金山银山也不耐烦再给。
姜诗琪听着母亲的解释,心中暗暗的回想南衣刚才的心声。
却又听到南衣心中大喊,
【接济接济,就是给她金山银山都是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