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姜诗琪身后的端木皓礴,眼中精光一闪。
他立即向前,朝着韦氏拱手,
“祖母说的对,小舅爷如今立了军功,乃是一件大喜事。”
“我与阿娘也是听说小舅舅立了军功,才特意赶回来的。”
这话让韦氏更显得意洋洋
她就知道,人都是贱皮子,他们韦家无权无势的时候,得仰仗着姜诗琪,给姜诗琪赔着笑脸。
但现在他们韦家开始得势了,姜诗琪就得事事赔着小心,反过来巴结讨好她了。
姜诗琪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端木皓礴。
她知道儿子心中可能又有了什么计划,于是也配合着,给了韦氏一个笑脸。
“是啊,侯夫人的弟弟立了军功,我们怎么能不赶回来道喜呢?”
她的称呼,让端木景的眉头又皱的死紧。
姜诗琪非得这样称呼自己的婆母吗?多让人陌生。
“都是一家人,舅舅立的那点子军功还不够看的,到时候还要仰仗岳父大人,替舅舅多斡旋斡旋,也好让舅舅谋个好一点的官职。”
端木景故意这样说着,上前就想要握姜诗琪的手,与她诉说几句衷肠。
但是姜诗琪不着痕迹的一个转身,
“我累了,先回自个儿的院子,你们聊吧。”
她回到自己的院
子里,就将留在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和丫头婆子,以及在外头管着她产业的那些掌柜们,都叫了过来。
开始查她私库的账。
包括这些年她为端木家花的那些钱,总计是多少,姜诗琪都得清理出来。
端木皓礴稍晚一些过来,瞧见一院子全都是阿娘的人,有一些是在外头替他阿娘看着嫁妆产业的管事与掌柜。
大家纷纷向他行礼,“大公子!”
端木皓礴点点头,进的院子里去。
他先去看了看南衣,南衣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人小,回永定侯府之前,便在街上逛了大半天,受不了这个累,沾了枕头就睡。
“皓礴你过来。”
姜诗琪的面前堆了一大叠的账册,把大儿子叫到了面前,又让段红去叫小儿子端木皓然。
趁着这个功夫,姜诗琪问起了端木皓礴,关于那个韦戈的事。
“你四妹妹心里头说的,你可知晓了?有什么计划吗?”
端木皓礴沉吟片刻,说道:
“现如今外祖与二弟回城的消息,刻意瞒着帝都城的所有人,但因为有这个韦戈在,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得趁着行军路线还没有传回京城,把这个韦戈先弄回来。”
“再说这韦
戈不是白轩的亲生父亲吗?也该让他们亲生父子相见了。”
端木皓礴和姜诗琪都知道,姜国公和姜嘉懿会死在回帝都城的路上。
虽然端木皓礴知道先机,把中书省参军这个位置提前拿下,由自己负责姜国公与姜嘉懿班师回朝一切事宜。
但是谁也没法保证,端木景不会狗急跳墙。
万一,他就是招呼也不打一声,请了一帮子杀手,在姜国公府班师回朝的路上做埋伏呢?
这个男人为了达到心理平衡,不会让任何人过得比他好。
所以他放在姜国公麾下的韦戈,就必须提前从姜国公的队伍里拔除掉。
免得韦戈给端木景透露姜国公的行踪。
“再说了。”端木皓礴笑了笑,“我前几日做了些计划,刻意在那人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难保那人心中没得个人选,这个韦戈回来,刚好也给那人找找事儿做。”
在端木皓礴眼里,端木景已经不配做他的父亲。
所以他也不愿意称呼端木景为阿爹了。
姜诗琪点点头,“也是,那你一会儿去给你外祖写信,让你外祖把韦戈先派回帝都城。”
说完这些谋事,端木皓然也过来了。
姜诗琪语重心长的说,
“你们也知道,你们的阿
爹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如今我在这里与他虚与委蛇,就是为了要拖住他,拿回属于我们母子几人的一切。”
端木皓然是第一次听到他的母亲,用着这么严肃又认真的语气,与他说着父母之间的事情。
他的眼眶顿时红了,“阿娘,我不认他做我阿爹了!”
如果只是寻常在外头养个外室,端木皓礴和端木皓然只等他们的阿娘,与端木景和离了之后,都不说什么了。
可是端木景心太黑,他不仅仅踩着他们阿娘上位,不久之后,还要害死他们外祖满门。
甚至连带着端木皓礴和端木皓然,不是变成活死人,就是在床上被憋死
更甚至他们阿娘还被活活羞辱的亏了身子,早早死去。
端木景更加不会放过南衣。
如果不是因为阿娘听到了南衣的心声,南衣的小身子,可能现已经在某个肮脏烘臭的粪坑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论是姜诗琪还是端木皓礴,亦或者是端木皓然都无法原谅。
“把你们兄弟俩都叫过来,是想要趁着阿娘现在的嫁妆还没有亏完之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