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娘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思,居然这样的大。
这么多年了,白瑶光隐忍至今,就是让自己的孩子爬到最高处,她也会跟着一同,爬到比姜诗琪还要高的高度上去。
在椅子上哭了半晌的白瑶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她起身振作了一番精神,起身出了房门。
这次白瑶光没有到永定侯府的外面,去等端木景。
而是直接让门房通报,她想要见姜诗琪。
【这个小三来干什么?讨打吗?】
南衣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咕噜一下爬起来,就要往床下跑。
但是小身子,却被段红眼疾手快的捞了回来。
“外面冷,小小姐,今儿我们不出去玩儿。”
段红的眼中都是慈爱,生怕小小姐一个磕着碰着,或者是在外面给凉着了。
姜诗琪也没有料到,这个白瑶光居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想要求见她。
于是姜思琪饶有兴致的,让春华去把白瑶光领进她的院子。
并同时吩咐了秋实,
“去派个人告知给端木景,就说白瑶光来找我了,我倒是想要看看端木景是什么反应。”
姜诗琪院子的前厅里,白瑶光的眼中充满了嫉妒。
她看着这院子里的花草
树木,以及厅中的桌椅板凳,无一不是上好的。
虽然她将自己类比姜诗琪,吃穿用度处处都要与姜诗琪比较,觉得自个儿虽然身为外室,日子过的却并不比姜诗琪差。
可是如今,她真真切切地站在姜诗琪的院子里,白瑶光才知道,一个人的身世底蕴竟然这样的重要。
别说姜诗琪吃穿用度的讲究了,就是姜诗琪屋子里随便一个小摆件,那都是独具匠心,精致小巧。
甚至有一些玩意儿的来历名堂,都不是白瑶光能看得懂,也不是她能比的。
“原来是你呀。”
姜诗琪坐在首座上,身姿端正,看起来就有一股当家主母的大气风范。
与小家碧玉一般的白瑶光比,姜诗琪在气势上就强盛了一大截。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是称呼你为白夫人?还是称呼你为韦夫人呢?”
姜诗琪笑着,手里拿着一盏茶,鲜嫩宛若葱段一般的指尖,拿着薄胎茶盖,轻轻地刮着水面上的茶末子。
这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与坦荡,让白瑶光的心又被扎了一下。
白瑶光狠狠的扭着手中的手绢,她通红着眼眶,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姜诗琪的问题。
若是叫她白夫人,她生的那几个孩子究竟是什
么身份?
生父是谁?
这不免又要花费一番心神去解释。
若说叫她韦夫人,她和韦戈却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白轩的确是韦戈的亲生儿子没错,但那也是白瑶光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误。
她与韦戈只在那一段时间放纵纠缠过。
之后,这么多年都是清清白白,再无逾越。
所以白瑶光选择不回答姜诗琪的问题。
她的眼中流下了两颗泪,显得自己有很多难言之隐,
“世子夫人,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求世子夫人,请世子夫人将我儿白朗还给我吧。”
“韦夫人,这是什么话?你儿子白朗并不在我这里呀。”
姜诗琪自动的替白瑶光冠了个夫称。
她故意没有看到白瑶光惨白的脸色,只疑惑的问道:
“怎么你的儿子不见了,却要上我这里来找?”
白瑶光自然有她的心机算盘,她想要找回白朗,自然不可能自个儿跑到永定侯的面前,去要回儿子。
这岂不是得罪了她的公公?
她来找姜诗琪,就是想要让姜诗琪出面,把她的儿子要回去。
这样永定侯和腊梅两人要恨,也只会恨姜诗琪破坏了他们祖孙的天伦之乐。
与白瑶光无关。
白瑶光甚至还可以假装可惜遗憾,把所
有的一切都推到姜诗琪的身上去。
她可以说是姜诗琪容不下白朗,所以白朗无法在永定侯的膝下,给永定侯带来乐趣。
“我知道夫人以前因为各种误会,就很不喜欢我生的那几个孩子,为了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多次与世子闹腾。”
白瑶光手里拿着绢帕,矫揉造作的擦了擦自个儿的鼻子,
“如今侯爷见着朗儿可爱,非要留朗儿在他的院子里养着。”
“我对此也很为难,生怕触了夫人不高兴,但我人微言轻,也不敢在侯爷面前放肆,只能来求夫人。”
“请夫人出面,将朗儿从侯爷那边带过来交还于我,我回去后必定严加管教这个孩子,再不让这个孩子惹夫人不高兴了。”
白瑶光很有信心,她以为只要搬出白朗人就住在永定侯府的事实,就会惹得姜诗琪大动肝火。
毕竟从以前发生的种种来看,姜诗琪似乎真的很讨厌白家的这几个孩子。
但是姜诗琪却笑眯眯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我当是什么事呢?侯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