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光感受到了妥妥的羞辱。
她气的眼中含着泪水,“世子夫人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仙儿失踪了一天,我与韦哥哥今日找到永定侯府来,老太太说要将仙儿过继给世子夫人。”
“我等还在心中惊异,这样的大事,世子夫人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
“这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吧,我等巴巴的赶过来见世子夫人一面,你一个下人却假传世子夫人的意思,说世子夫人无心收养我的女儿,我女儿就是个物件吗?”
“我女儿不是被你们永定侯府的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白瑶光拉不下这个脸,她开始胡搅蛮缠,
“总之我不管,我今日来了,就要见世子夫人一面,让世子夫人给我一个说法。”
“我女儿仙儿进了这永定侯府的门,我也不打算再领回去了。”
能扒上姜诗琪,谁还愿意将白仙儿带回家?
白仙儿自个儿都不愿意。
这么一个硬赖上姜诗琪的好机会,所有的人就算是死皮赖脸的,今日都一定要让姜诗琪把白仙儿认下来。
段红都被这群人的厚颜无耻给气到了。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人。
南衣无语的抬头,看了看黑夜中的星子。
永定侯府这一滩烂泥,真是烂到了根子上。
此时,天
边一道流星划过,南衣的眼神一亮。
【来了来了,韦戈身上的好气运散尽,厄运要来了。】
一个人的坏运道,就是从周身这一些灵气、紫气、财气等等缓缓散尽之后,才压上来的。
否则有好的运势傍身,坏的运势就没法儿拢聚到这人的身边。
姜诗琪正好听到了院子外面的动静,她走出来,
“段将军并没有假传我的意思。”
“我不喜欢你生的这个女儿,自然拒绝收养她。”
正当端木一家人,围在姜诗琪的院子外面,死皮赖脸的纠缠时。
管家刘伯匆匆的跑过来,他的脸色很难看,
“老夫人,世子,外面来了一大帮兵马司的人,说是来捉拿韦军侯的。”
韦戈脸色难看,冲着刘伯大怒,
“凭什么捉拿我?我可是于朝廷,与社稷有功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内心一阵心虚,莫不是为了春华的事?
白瑶光也是身形一晃,看着韦戈。
她想起了那个失踪的春华,以及前段时间,自己在韦戈的面前说春华的坏话,让韦戈对付春华。
兵马司的人,不会连她也要抓吧?
刘伯脸色难看的说,
“兵马司的人查出春华姑娘的失踪,似乎与韦军侯有些关系,因此要拿韦军侯回去问话。”
白瑶光立即
转身看向端木景,
“世子,景哥哥,你舅舅韦哥哥呀。”
之前因为这个事情,白瑶光就求到了端木景的身上,希望端木景能够劝劝姜诗琪,让姜诗琪不要因为一个卑贱的奴婢,把这事情捅到兵马司去。
结果姜诗琪并未给端木景任何的脸面,该怎么报官的,还是怎么报官。
端木景脸色也很不好看,狠狠地瞪着韦戈。
都是因为韦戈闯祸,所以才让白瑶光求到端木景的头上。
此事已经捅到了兵马司,若查不出什么,那倒还好。
若查到点儿什么的话,很有可能还会连累到永定侯府。
婆子的手里抱着白仙儿,白仙儿冲韦戈和白瑶光翻了个白眼。
真是两个蠢货。
她脆生生地说,“这件事儿与永定侯府没多大的关系。”
“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永定侯府的头上,只要永定侯府的人自个儿稳住,不乱出昏招便行。”
这话也是告诉端木景,此事不要多管闲事,兵马司的人就不会牵连到永定侯府的头上。
毕竟害春华的人是韦戈,确实与永定侯府没有多大的关系。
韦戈猛的一抬头,充满了震惊的看着白仙儿。
一个一岁的孩子,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有这样的心机?
就连从听音院里走出来的姜诗琪,也
是上下打量着白仙儿。
她的脊背不由地升腾出一丝不寒而栗的战栗感。
这个白仙儿实在是太阴险可怕了,这么小的年纪,身体里却住着一个心思深沉的成年人魂魄。
而在场的这些人里,恐怕就只有老太太一人,对白仙儿十分的满意。
瞧瞧她的这个重孙女,多么的聪明。
若不是她的重孙女说的这一番话,永定侯府当真会自乱了阵脚,胡乱的出手替韦戈摆平此事了。
一群兵马司的人来,将脸色惨淡的韦戈带了下去。
白瑶光身形晃晃悠悠的跟在韦戈的身后,凄惨地喊了一声,
“韦哥哥。”
韦戈回头看了白瑶光一眼,刚好看到白瑶光的身后,端木景走了上来。
那端木景的脸上表情极为复杂。
他恨韦戈,嫉妒韦戈。
而现在,韦戈自作孽不可活,还没有封侯拜相呢,就把自个儿弄进了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