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花轿很大,里头足够容下好几个人。
朝阳被端木皓礴一把攘进了轿子里,正对上掀开了喜帕的兰芝。
不等兰芝说话,朝阳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公主!”
兰芝瑟瑟发抖,平凡的脸上都是无辜。
“稚子无辜,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凭借你的本事去抢?反而对衣衣下手?”
朝阳绝色倾城,生起气来也是又美又艳。
深知朝阳脾性的兰芝,直接从软榻上跪下,喉管被掐住,呼吸困难的让她眼角都沁出了泪,
“公主,是奴婢没有看住乡主,乡主自个儿乱跑,奴婢怕担责任,鬼迷心窍了没敢声张,公主赎罪。”
她尽量弱化自己的野心与妄想,把事情怪到南衣的头上。
在兰芝的嘴里,变成了南衣不懂事,是南衣自个儿跑的没影儿了,反而闭口不提是她将南衣丢到那么偏僻的宫殿里头的。
反正南衣是个一岁多的小孩子,这么小的孩子话都说不明白,怎么会知道兰芝对她做了些什么。
朝阳公主冷笑,真庆幸她可以听到南衣的心声,否则真会被兰芝这精湛的演技给骗了,
“还想骗本宫,兰芝,你太令本宫失望了,你这么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本宫杀了你
都不可惜。”
她可以不在乎男人,但她不会允许兰芝伤害南衣。
朝阳公主将所有的偏爱与宽容都给了一个孩子。
“奴婢从小陪着公主,公主就放过奴婢吧。”
兰芝的脸胀成紫色,眼底都是恐惧,
“奴婢只是太着急了,眼看着吉时已到,奴婢就要跟着公主出宫去,奴婢也是没办法才放弃寻找乡主。”
她到如今还不肯承认,还在期望着朝阳公主对她充满信任,并看在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能有那么一丝心软。
否则兰芝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你不必同我说求饶的话,留着去与长公主和金华县主交代吧。”
朝阳的美眸如刀,手指轻轻一捏,就将兰芝给捏的背过气去。
她脱下了兰芝身上的喜服换上,盖上喜帕,将手伸了出去,
“小端木大人。”
话音刚落,朝阳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将她带出了喜轿。
礼部尚书激动的大喊,“朝阳公主出轿”
谢天谢地,他告老还乡之前的乌纱帽保住了。
这次婚仪过后,明天他就去递辞呈,呜呜呜呜呜。
朝阳公主的端庄高贵身影,出现在轿子外面,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个伸
长了脖子。
这人群之中,白轩红着眼眶看着朝阳公主被端木皓礴牵着,走入了长公主府的大门。
这门婚事本应该是他的。
当初他算计端木皓礴和李氏的时候,就是为了破坏掉端木皓礴和朝阳公主的婚事。
端木景曾经承诺了他,会将朝阳公主运作给他,从此后他就是驸马。
可事到如今,朝阳公主还是嫁给了端木皓礴。
白轩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一片欢天喜地的恭贺声中,白轩独自转身,慢吞吞的踩着夜色,来到了永定侯府的后门处。
他如今没有了官身,在家也无事可干,只能整日在街上游荡,一边走一边想着,如何才能重新做官,找回他曾经的荣耀。
李氏那边他说过数次,各种手段用尽,却不见李氏那边给他丝毫的好消息。
这几日李氏更是借机回了娘家,连面都不愿意和白轩见。
没办法,朝阳公主出嫁的日子越近,白轩就越暴躁,越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后,十分不甘。
所以白轩为了泄愤,提着拳头打了李氏好几次。
李氏被打怕了。
月色下,永定侯府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白仙儿那张又黑又瘦的小脸。
这副模样,让白轩想起
了一个词,老鼠精。
白轩压下心底的厌恶,问白仙儿,
“你知不知道,朝阳公主今日已经出嫁端木皓礴了?”
“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可是属于我的驸马之位。”
瞧瞧他现在这副六神无主,没有半点主见的样子。
白仙儿皱着眉头,
“着什么急?她不是过三日会回永定侯府住的吗?”
“到时候我来安排,你让她变成你的人,不一样可以做驸马?”
让朝阳公主成为他的人?白轩立即说,
“可她今天晚上就会成为端木皓礴的,别忘了今天晚上是他们俩的洞房花烛夜!”
要他去睡一只破鞋,白轩心里很嫌弃。
“你心里有主意,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让朝阳公主的第一次给我,不是更好吗?”
白仙儿的眼底透着轻视,就白轩如今这样的落魄,身为韦戈的亲生子,他还妄想做朝阳公主的第一个男人?
能捡上一只破鞋,就已经很便宜白轩了。
到底白轩在嫌弃什么呢?
“得到朝阳公主后,你对她好一些,最好是哄她与端木皓礴和离。”
“